容若想起,她以前娇笑着跳进他的怀里;
她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衣领与他深情拥吻;
她还会用她完美的手指去抚摸他的眉眼、他的唇角、他的身体
他还想起他们在希腊的天主教堂,她头上戴着月桂花环,穿着漂亮的白色纱裙,羞答答地挽着他的手臂,像是花瓣一样漂亮的嘴唇轻抖着。
她还欠了他一句“我愿意。”
如果当时他们的婚礼完成,现在他们应该沿着爱琴海在欧洲度蜜月了吧?
只是事到如今,如今她的一切,她的所有,从此后再也与他无关。
看着相距几米远外站着的顾九九,就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她与他再也无关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疼,很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又仿佛被一斧头劈开,这样疼。
他的眼光紧盯着顾九九的眼睛,他试着想要把她的样子深刻进记忆里,深刻在骨头上。
可是好疼。
真的好疼。
容若觉得眼睛疼,鼻子疼,心也疼,疼得眼前的顾九九在渐渐模糊。
他知道他要失态了,他终于还是艰难地垂下头去,从白晓晓的手臂里狠狠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掩饰般的用手抹了把脸。
顾九九穿着犹如希腊女神般的纯白晚礼服,碎钻装饰的缎带从肩头垂落在腰间,勾勒出她修长美好的身形。
头发松松挽着扇形发髻,发髻上点缀着淡粉的钻饰,几丝鬓发垂落下来,描画出脸部青涩却完美的轮廓。
在灯光的映衬下,她的皮肤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如羊脂美玉,犹如冰雪雕刻。只是看着肩带下裸露的肌肤和锁骨,就让人忍不住血液沸腾。
发丝被微风轻拂,露出小巧晶莹的耳垂,耳垂下点缀的裸粉色珍珠耳坠和那张精致秀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