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放下水盆,走过来帮她扶起了厉司承。
楚阮淡定地指挥着杰森干活。
“把他的衣服给脱了。”
身后,传来杰森不确定的声音:“脱衣服?”
“嗯。除了内-裤,全部脱光。”楚阮头也不抬地说道。
她走过去,把冰块全都倒进脸盆里,和凉水混在一起。
半天都没听见动静,楚阮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发现,杰森像个大木头一样愣在那里,根本没有动。
她催促杰森:“还愣着干嘛?把他的衣服脱掉,我才好给他物理降温。”
杰森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黑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的暗红,然后开始剥厉司承身上的衣服。
楚阮端着装满冰块和冷水的脸盆走过去,杰森已经动作麻利地把厉司承剥了个精光。
她把干净的毛巾在冰水里浸湿之后,擦拭着厉司承的身体。
杰森好奇地问道:“楚小姐,这样就可以治病吗?”
楚阮一边擦拭,一边对着杰森解释道:“是的,用冰水可以做物理降温,或者用白酒也可以。他现在发烧又不肯打针吃药,这样是最有效的办法。”
她用冰冷的湿毛巾,反复地擦拭厉司承发烫的身体。
一遍又一遍,期间杰森还去换了两次水。
楚阮的胳膊,酸疼得好像已经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了,她才停下来。
厉司承的呼吸终于变得平和,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发烫,楚阮这才松了口气。
“这样就可以了。”楚阮停了下来。
杰森帮着把厉司承的衣服给穿回去,然后端着脸盆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楚阮和厉司承。
厉司承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在楚阮给他拭擦身体的时候,竟然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但是他睡得很不安稳,俊秀的眉头时不时地皱起。
楚阮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拉过房间里的一张沙发,躺在沙发上打算将就一晚上。
她侧躺着,看着厉司承的睡容。
他们之间,到底算不算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