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是好人这种的，他说出来居然一点也不脸红？</P>

包文：“好了，这位小同志。我们这边已经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你姐姐的人已经来接你了。”</P>

“我终于能走了？太好了！谢谢警察叔叔！”</P>

一听能走，叶锦源也懒得再演戏了，转身打开门就撒腿跑。</P>

来接他们的人是何啸。</P>

萧氏派来的人一直在暗处，看到他来又隐了回去。于是何啸一个人领了六个人走。</P>

“何啸哥！”</P>

叶锦源经历过一番问询还很精神，见何啸来得这么快，他还挺惊讶，“你今天不加班吗？”</P>

“加完了。”</P>

何啸表情很凶，不过语气还算正常。</P>

他是开车来的。</P>

可他们这么多人一辆车也坐不下，何啸就带了六个小孩坐地铁送他们回去。</P>

“你叫什么？”</P>

从这边回去要一阵子，上了地铁后叶锦源还是和曹枫相谈甚欢。萧绮航高高在上的气质似乎消散了不少，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偶尔会插进去，跟叶锦源吵吵两句。</P>

曹岚、周尘清、凌聆都很沉默。</P>

何啸看起来话比他们还少，原以为他在地铁上也会一脸冷峻地做自己的事。可出人意料的，他上车后看了看，坐到了凌聆身边。</P>

问他：“你今年多大了？”</P>

“我？”</P>

被搭话的凌聆很惊讶，他指着自己，“是，问我吗？”</P>

“嗯。”何啸不知道为什么拿出一个小本子，“几岁？”</P>

“二、二十岁……”</P>

凌聆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了话。</P>

何啸：“读过书吗？念到几年级？”</P>

凌聆：？</P>

问这个干什么？</P>

“几年级？”何啸又问了一遍。</P>

凌聆：“……方便知道您问这个做什么吗？”</P>

“调查。”</P>

何啸言简意赅，凌聆也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调查。不过叶姝姐弟这么有钱，现在这是要调查他们身边人的底细？</P>

应该是这样。</P>

凌聆自己补全了何啸的话，他按下帽子遮住自己的脸，声音有些低哑，“初中毕业，高一只念过几天……”</P>

何啸：“目前在做什么工作？”</P>

“没有工作……”凌聆矮了肩膀，他目光直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家里几口人？”</P>

“四口。”</P>

“为什么没读书了？”</P>

“高一的时候家里着了火……”</P>

凌聆闭上眼，机械地回答着问题。叶锦源和萧绮航不知何时停止了争吵，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事，安静地听着他说。</P>

“爸妈第一时间把三岁的弟弟带了出去，然后再回来带着家里的钱逃走……”</P>

家里好多贵重物品都被救了出去。</P>

只有他。</P>

只有当时得了重感冒的他被留在床上。等他从昏睡中被炙热的火焰烫醒时，房间已经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