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卫生间的门之后，颜若倾才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这间包厢用了隔板，将包厢一分为三，卫生间占用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很宽敞。

不同于外面的纸迷金醉，这里面暗沉沉的，只有一束光亮。

像是是暗无天日的讽刺房间突然照射进一束阳光，成为人的救赎。

墙壁堆满了人，或坐着，或躺着，他们蓬头垢面，脸上的表情皆是陶醉其中。

颜若倾蹙眉，这里是瘾君子的天下。

“托尼，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托尼特别地兴奋，他瞪大的瞳孔里有红色血丝，表情几近痴狂，“倾倾，你不觉得这里很快乐吗？”

颜若倾嗤笑一声，“这里快乐吗？”

这里的快乐是花金钱买来的沉沦。

而一时的快乐换取的是永久的沉沦。

她扫过房间里的人，瞳孔里闪过悲哀，不管他们脸上的表情多愉悦，内心都是空虚，得不到满足的。

托尼抓住颜若倾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迫切地想得到颜若倾的赞同，“他们当然快乐，他们很快乐，只要你想，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快乐。”

眼前是托尼疯狂的俊脸，耳边是瘾君子满足的喟叹声，尽管颜若倾早有准备，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的头皮被刺得麻，“我要是不想呢？”

“不想也晚了。”

喝了他那杯鸡尾酒，她就已经染上了毒瘾，成为了他们这里的一员。

不管她想不想，这都是无法逃避的。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