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律开着车,载着黄远植来到金东民的码头。</P>
“这老金今天发什么疯,说是有天大的好事要我来一趟。”黄远植嘿嘿笑道。</P>
“老金一天到晚满嘴跑火车,十有八九是有了新小蜜了,要在你跟前炫耀炫耀。”</P>
黄律停好车,对父亲说道。</P>
父女两个走进办公楼,一路来到金东民的大办公室。金东民正戴着一个口罩,坐在老板台里面。</P>
“老金,什么意思?咋还带了个口罩?”黄远植问道。</P>
“我……感冒了,带个口罩省得传染你们。”金东民解释道。</P>
“有什么好事儿?比天都大?”黄远植笑问道。“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晚上这顿佛跳墙你来请!”</P>
“嗨,我就是想问问你,米特还有那艘韩国货轮的事儿。”</P>
黄远植突然脸色一沉,说道:“老金,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他的事情你少打听,他用你的地方,可一分钱都没差过你。”</P>
“今天下午,他带了一帮人从我的码头上了船,市局刑侦来人盘问了,里面有通缉犯!”老金一本正经的编瞎话给黄远植听。</P>
黄远植说道:“你不用管,嘴巴一定要严。”</P>
“问题是,刑侦这边抓着我不放,听说国安也下来人了。”金东民危言耸听的说道。“你要是不说清楚了,回头官面儿上的再找过来,我可要不管不顾了!”</P>
黄远植颇有深意的看了金东民一眼,开口缓缓说道:“老金,你不要跟我扯没用的,这个人的事儿要是遮不住,你也没好儿。”</P>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如此讳莫如深呢?”</P>
金东民身后的柜子后面传来声音,给黄远植吓了一跳。陆柏与谭文君走出来,谭文君直接堵在门口。</P>
“老金,你!”黄远植大惊失色。</P>
“你不用大惊小怪。老规矩我问,你答,说错话就掰断你一根手指。”</P>
谭文君冷冷的说道。</P>
黄律冷笑一声:“哪儿来的娘们儿,说话好大的口气!”</P>
陆柏根本没搭理她,他走到黄远植的身边,反而对谭文君开口说道:“文君,麻烦你,将黄小姐与金总,都请出去。”</P>
“陆总,你自己……”谭文君有些担心。</P>
陆柏说道:“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自己没问题。”</P>
黄律怒气冲冲的挡在陆柏面前,说道:“我知道你,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少在我们黄家面前摆架子,我们……”</P>
话还没说完,陆柏将手搭在她身上,只一秒钟的功夫,黄律便倒在地上睡过去了。这一下让金东民与黄远植看傻了眼。</P>
陆柏没有理会金东民,直接对黄远植说道:“我就直说了。我家人被绑架了,那个米特就是幕后主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字不漏,否则,文君会将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下来。”</P>
黄远植心中还有些不服,说道:“陆总,您家里丢了人,应该去找警察,别在我们哥俩面前施淫威啊。”</P>
谭文君二话不说,走上前,黄远植一边向后躲,一边叫嚷着:“你要干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你别逼我打你!”</P>
谭文君老规矩,一个大耳帖子将黄远植打的七荤八素,一脚踢在男人腹部,男人剧痛,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表情极度痛苦。谭文君就势将黄远植的手臂扭了过来,没控制好力度,将他的手臂咔吧一声,拧脱臼了。</P>
黄远植疼的好像杀猪一样,大声叫唤,谭文君同样一脚踢在他的口鼻之处,这一脚非常用力,直接踢掉了他的一颗门牙。</P>
金东民知道这一套下来,有多疼,但是他也不敢多吭声。何况,他现在也想着快些把自己摘干净,也希望黄远植知道什么赶紧说。</P>
“现在愿意回忆回忆一些事情,并且讲给我听了吗?”陆柏阴沉着脸问道。</P>
黄远植看着比金东民骨头硬一些,恶狠狠的瞪着陆柏不说话。</P>
谭文君毫不客气,直接将他的左手小指无名指中指一起掰断了。所谓十指连心,黄远植哪里受过这样的酷刑,再加上手臂手腕都是剧痛,一声惨叫,整个人晕厥了过去。</P>
谭文君拉起膀大腰圆的黄远植,左右开弓扇了二十个耳光,硬生生将他给打醒了。</P>
“现在,老黄你能不能说点什么?”</P>
黄远植被折磨的气喘吁吁,喘着粗气。</P>
“陆……陆总!我说,你问吧,我说,我都说!……”</P>
谭文君一声冷笑。</P>
“早这么听话,我也省得炮制你一番。”</P>
“等一等!”金东民突然说道。“能不能别让我听?我不想知道的太多,我怕活不长!”</P>
“金总,现在想起要避嫌了?会不会晚了一点?”陆柏冷笑道。</P>
谭文君直接开始盘问,黄远植不得已,只好知无不言。</P>
黄远植与金东民都是朝鲜族人,细说起来还算有点亲戚关系。两人年轻时走动就比较频繁,多年来也算是同舟共济的合作伙伴。</P>
黄远植有一位远房亲戚叫李在民,与黄、金二人年纪差不多,早年间去韩国打工,认识了一位韩国女人,两人结了婚,慢慢的就留在那边,办了永居。那时候,首尔还叫做汉城。之后又好几年,李在民与国内这边的亲戚们断了联系,谁也不知道他在韩国到底做了什么。等这个人再次出现时,已经离了婚,并且经营了一家海运公司,名下有大大小小好几艘船。他联系上了亲戚黄远植,进而联系上了做港口码头的金东民。最开始,只是一些普通的海运生意,时间久了,就会夹带一些私货。直到有一天,一位叫米特的美国人从李在民的船上走下来,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说就是非法入境。李在民多年来在金、黄二人身上花了不少钱,两人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P>
不过,黄远植很快得知,这位米特为美国cIA工作,同时还效力于五角大楼军方的谍报部门,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间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