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这下日本人脸上算挂不住了,岛津忠义脸都紫了,他把扇子狠狠的摔到榻榻米上“够了,你们太失礼了,我岛津家四百年强藩,从來沒有遇到过这样无礼的客人,念在我们有通家之好的情谊上,我不为难你们,请你们马上走……”
驱逐令一下林震压着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他一拳砸下去差点把榻榻米给砸穿了,火爆的年轻人跳了起來大吼道“该死的日本挫子,丞相当年就不应该宽恕你们,丞相高贵的血也洗不掉你们民族根性上的污泥……”
“看看那霸港吧,就属你们岛津家的商人最多,你们削尖脑袋在琉球赚钱,丞相大人照样一视同仁,这些恩情你们都忘了吗。”
林震瞪着血红的眼睛指着岛津重臣们咆哮道“今天这火药你们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别以为法国人和我们战斗,你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这是做梦……琉球就算国灭了,我也要炮轰鹿儿岛,炸塌你们的城……”
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了,岛津久光大吼一声“巴嘎,如此胆大妄为……來人啊,给我抓起來。”只听哗啦啦一阵碎响,无数纸屏风被撞碎了,一大群武士手握太刀包围了上來。
就在这一刻突听楼下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那些刚刚下楼的水兵已经和小姓们干起來了其中还夹杂着怒骂之声“刘老六……我日你姥姥的……你害死大人了。”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一向沉默无语,几乎沒有存在感的蔡璧暇飙了,这个小女人不愧是将门虎女,她从酒席末尾跳了出來,伸出双手在人群中大喊。
“住手,所有人住手,能不能听我一句……够了,都别鬼叫了,姑奶奶我是蔡瑁的女儿,现在琉球水军就得听我的……”
这一声喊的好大声,而且好有道理,现在四人组里蔡璧暇还真的算是水兵的直系领导了,谁让蔡瑁是她爹呢。
楼下的水兵停手了,而日本武士也在家主的眼神示意下不动地方了,蔡璧暇笑着冲岛津忠义说道“男人们火气都太大了,让我这个弱女子说两句道理好不好……家主大人总不能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吧。”
蔡璧暇人畜无害的笑了一下躬身从地上吧岛津忠义的扇子捡起來了,讨好的递了过去“家主大人,这象牙骨扇价值不菲,可别弄坏了,怪可惜了的……”
女人果然能麻痹众人,尤其是蔡璧暇这种身份高贵又长得漂亮的官家小姐,迷惑性就更强了,岛津忠义叹息一声就去接扇子。
“哎……蔡小姐也要体谅体谅我们岛津家的难处啊。”
“体谅,我绝对体谅……我体谅你妈。”当蔡璧暇身子距离岛津忠义不到一米之时,突然身形如灵猫一闪,一道黑影就冲过去了。
掏枪,扳动枪栓,顶脑瓜门……这一套刷的行云流水一般,就连武功高强的桦山栗源都來不及阻止住她。
“坏了,疯女人要绑架家主……”周围的武士吓的脸都白了,可是现在已经來不及了。
时间太快了,快的所有人都沒法思考,蔡璧暇马上就要得手了,现在谁都沒办法阻止住她的进攻,岛津忠义马上就要沦为人质。
就在周围的人已经绝望了,就在项英他们想要欢呼之时,异变突起从房顶上嗖嗖射下两道黑影,一道直奔蔡璧暇手中枪,而另一道直奔女孩的额头。
忍者,这个古老的职业又一次挥了他的作用,岛津家是四百年强藩,怎么可能沒有忍者贴身保护呢。
“啊……”蔡璧暇一声低呼,肩头被黑影划破,手中的手枪也被打歪了,紧接着一条人影就好像变出來的一样,正好挡在她和家主之间。
刀光闪过,锋利的肋差就要割破蔡璧暇的喉咙,但是这一刻项英大吼了一声“住手,我看谁敢动手,那就同归于尽吧……”
众人回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项英居然溜到了天守阁外的回廊处,正是迎着大海的那一面,项英手上的左轮枪对准山脚下的海湾。
“只要我开枪,海湾里一百门西洋火炮就会炸平这里,你们敢不敢赌命,你们敢不敢。”
疯子,这就是四个纯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