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没等落魄的贵族喊完呢,那些国民自卫队的年轻士兵就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贵族的胸口上,整个人转动着全都抖动了起来。
描金镶银的猎枪掉在了地上,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歇斯底里的尖叫跪在地上,而那些公社的士兵如狼群一样的扑了进去,皮靴踩在尸体和血泊之中,沾的大厅全都是鲜血。
“房屋分割充公,安排市民入驻……上帝啊,这家伙的卧室壁橱里藏了这么多金币!”
“国难当头,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全都充公……”
藏在壁橱里的最后浮财,墙壁上的镀金蜡烛台,明朝进口来的中国瓷器,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
贵族的女人和孩子被押送到马车上,准备集中到仓库里看管,在哪里有拉乌尔里高的手下进行‘热情的招待’相信在他们的招待下,这些人家族最后藏起来的财产也会被一个个的搜出来。
大街上指挥国民自卫队执行统筹命令的拉乌尔里高狞笑着“公社的战士们,不要被这些贵族资本家的哭泣所欺骗!”
“他们眼下所有的软弱都是演戏!他们喝了人民那么多的鲜血,难道不应该在国难当头的时候吐出来吗?”
“凡是不接受统筹令的全都抓起来,凡是胆敢抵抗的也都抓起来!”
“就算是冤案又能怎么样?死他一家三口,至少能让上百口的市民活下去!是死三人,还是死百人?我们究竟应该怎么选择!”
战争、革命……有时候就是一道冰冷无情的数学题!
一个中产之家的财产,绝对能养活一百名市民平安度过这个冬天,一个富裕的资本家或者贵族的家财,甚至能让数千贫穷的市民不至于冻饿而死。
所有公社的革命者的内心都燃烧着火焰“我们这是正义的事业,哪怕死一千人,我们却能拯救十万人!”
“为了大我,就必须要牺牲小我!你不肯自己选择牺牲,那么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暴力掠夺在巴黎城愈演愈烈,很快那些逃亡的富人们就开始汇集在卫戍部队的兵营周边,祈求国防政府提供保护。
特罗胥知道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暴徒践踏法律!
红着眼睛的老将军站在波旁宫的顶楼,看着城中的混乱双拳紧攥“这是你们逼我的!这是你们逼我的……”
“传我的命令,卫戍部队立刻上街镇压暴徒!”
“同时给凡尔赛发电,就说我同意和卑斯麦首相进行谈判……请他从此刻开始停止对巴黎的炮击和进攻!”
“直接告诉首相,就说暴徒此刻挑战的是全欧洲文明的根基!这已经不是法兰西的公敌了,这是全欧洲的公敌!”
轰轰轰……巴黎的街头突然响起大皮靴的轰鸣,那些绝望的富人们看着从兵营里冲出来的正规军,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
“上帝啊!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惩罚那些暴徒!让他们下地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