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您刚才说有人故意陷害陈萍，这是怎么回事？”</P>

周所长看出王主任有些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P>

王主任拉着鲁子轩在长凳上坐下，示意他详细说说。</P>

鲁子轩不慌不忙，把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P>

“奶奶，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我妈一大早被带来，肯定没吃饭，就从家带了几个窝头送过来……”</P>

说完这些，鲁子轩看看王主任，又看看周所长，见他们脸上都露出迷茫的神色，接着说：</P>

“我本以为我妈可能禁不住诱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P>

想着把他们买工作的钱退回去，这样在量刑时能轻一点。</P>

可是看到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妈，我就怀疑是有人冒充她的名义做的这件事，所以就跟着他们去了大杂院，明白了吧？”</P>

王主任皱着眉头说：</P>

“不过，你妈还是脱不了干系啊，这怎么办呢？”</P>

鲁子轩倒似乎松了一口气，说：</P>

“奶奶，您觉得我妈适合在机关里工作吗？她在街道办工作以来，出了多少差错？</P>

犯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街道干事犯了错，您会这么着急吗？</P>

既然我妈选择了善良，轻信他人，她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您说呢？”</P>

“奶奶，咱们是不是得先问问秦淮如那兄妹俩，还得麻烦周所长给咱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鲁子轩说得挺实在。</P>

周所长听了，脸上立马挂了层霜。</P>

“你这小子，既然知道这层关系，还敢称呼周所长？这不是明摆着让王姨难堪嘛，得叫舅舅。</P>

王姨，您就甭担心了，我这就去跟他们‘聊聊’，保证还您闺女一个清白。</P>

小子，你还有啥说的没有？没啥的话，我就按我们自己的法子来问了，可别到时候说我搞刑讯逼供啊。”</P>

周所长这话里带着几分戏谑。</P>

鲁子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P>

“能让我妈离审讯的地方近点儿吗？让她亲眼瞧瞧，她信得过的人，是怎么利用她的。”</P>

周所长特批之后，鲁子轩跟着进了讯问室，陈萍则被安排在了隔壁的小屋，就一门之隔。</P>

周所长在审讯桌前坐下，目光炯炯地盯着秦淮如的哥哥。</P>

“秦大宝，你是自己说呢，还是等我把那几个常去大杂院的伙计叫来，大家伙儿一起说？</P>

先给你提个醒儿，我这人没耐心，不喜欢拐弯抹角。</P>

你愿意说，就痛快点儿；要是不愿意，瞧见那边门框上的小窗户没？</P>

你就给我吊在上头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给你解开手铐。”</P>

秦大宝坐在审讯椅上，手铐一套，头低着，眼角斜瞟了那至少有两米五高的小窗户一眼。</P>

周所长可没心思跟他磨蹭，一挥手，示意另一位公安上前押人。</P>

秦大宝一看这架势，知道没自己犹豫的份儿，急忙应道：</P>

“我说，你们想知道啥，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