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他的缀玉腰带已经松松垮垮落在地上。</P>
苏岁安无力扶额看天。</P>
心里把傅景荣上次遣派过来的暗卫以及易帆易帜两人的名字念了个遍。</P>
没人来...</P>
眼看傅景荣一边叨念着要扒皮给她吃叫花鸡,一边还要把自己的里衣脱掉,苏岁安连忙上前阻止。</P>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P>
傅景荣醉眼迷蒙地看向苏岁安,似是在跟她确认些什么。</P>
看到苏岁安没有半分动作,他最后只能一脸失落地看向她,“你...是不是嫌弃本叫花鸡不好吃?所以你才不扒皮把我吃了?”</P>
我怕扒皮把你吃了,明日我就得被定北王府的人扒皮。</P>
看着眼前人那张无害的脸,苏岁安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P>
她生平第二次请人吃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是吃出事儿来。</P>
看着他热情的请她“吃鸡”。</P>
苏岁安脑子里灵光一闪,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P>
“我喜欢吃热的,你现在冷了,要不...先焐热一下?”</P>
傅景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我黄泥都敲碎了,还怎么回土坑里捂?”</P>
这个祖宗!!</P>
苏岁安快哭了,“实在不行,回笼蒸一下?”</P>
“...蒸笼在哪?”</P>
苏岁安左看右看,发现能将他安放好的也就只有她的床了。</P>
她咬牙,反手一指,“看到那个蒸笼没有,那是专门蒸鸡用的。”</P>
罢了罢了,大不了她今晚睡地板。</P>
“为何蒸笼的颜色如此浅淡?”傅景荣脚步虚浮地走着曲线飞扑到她的床上,还捻起一张浅色纱帐眯着眼睛细看,“这蒸笼雾蒙蒙的,莫不是长霉了?”</P>
苏岁安哭笑不得,“啊对对对,现在来不及洗,等吃了叫花鸡再洗。”</P>
“确实,饿着肚子最难受了。”傅景荣深以为然,躺上了“蒸笼”。</P>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躺下的当口,苏岁安已经把床上锦被捂在他的身上,生怕一不小心给他弄着凉了转而耽误了她的大计。</P>
“热...”</P>
“热就对了,你现在不是在蒸笼里面吗?”</P>
“对哦,我快熟了...”</P>
被窝里的醉鬼总算是放弃了挣扎。</P>
不多时,他的呼吸愈发匀速。</P>
苏岁安缓缓吐了一口气。</P>
这厮连吃酒酿丸子都能吃醉,实在是太可怕了。</P>
以后,绝对不能让他沾酒。</P>
...</P>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P>
傅景荣是被渴醒的。</P>
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鼻翼之间的香气异常熟悉。</P>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喊了一声“易帜”。</P>
“水...”</P>
身边传来响动,紧接着,他像是被扶了起来,唇边传来了丝丝凉意。</P>
那是一只厚釉瓷杯。</P>
府上什么时候出现厚釉瓷杯了?</P>
身体比想法诚实。</P>
傅景荣在脑子里冒出了这个疑问的时候,他已经在贪婪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了。</P>
等重新被放回床上,他迷茫睁眼,才发现,床帐的颜色跟花样都变了。</P>
还有,刚才他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P>
易帜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了?</P>
“感觉怎样了?有没有头疼?”</P>
!!</P>
傅景荣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人。</P>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