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喝得有些急,白术被呛得咳嗽起来,随即她深吸一口气,语带怆然道:“这世上太多人因为各种利益的驱使,而违心结合在一起。能遇到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之人实属不易,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错失一段良缘。辰王对你的情谊,你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里,他的所作所为已算得上是惊世骇俗,足以让每个女子对你艳羡不已了。况且,一对夫妻如果能像亲人、朋友般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更加稳固,坚不可摧,不是吗?”</P>
辰王和凤千尧的事情,她之前从赫连清那里听说了一些,若是自己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也会爱上这样的男子。</P>
“看不出来,你还是婚恋专家啊!”凤千尧笑了笑,举杯敬她。</P>
虽然不知道凤千尧说的专家是什么,但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在调侃自己,白术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收赫连清为徒?”</P>
其实凤千尧早前对此也有些疑惑,只是不方便问出口。那赫连清虽然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年轻有为,但白术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何偏偏只有赫连清独得她的青睐?</P>
凤千尧好奇的眼神总算让白术满意了,她缓缓道:“赫连清是个在医理方面颇具天赋的好徒弟,但他也并非是那些想拜为我师的人里面,最优秀的一个。收他为徒,只因为他长得太像一个人,一个我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人……”</P>
话说到此处,白术眼中似乎泛起了隐隐泪光,她连忙抬头看着月亮。</P>
凤千尧心下恻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难怪以前总听人说,表面上越是大大咧咧的人,内心往往越是脆弱。</P>
没一会儿,白术无奈地抬起衣袖抹了一下眼泪,叹道:“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争气,一说起他就会流泪……”</P>
“你说的他是……你的爱人?”</P>
这是凤千尧长这么大,第一次问别人这种问题。</P>
看白术现在的年龄,在古代怎么也该结婚生子了。如果是她故意孑然一身,这当中,必定有着一段难以释怀的往事。</P>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也算不得秘密了。”白术心中苦闷,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人倾诉,今日见凤千尧也不似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女子,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开始娓娓道来。</P>
原来白术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她的师父,白雪衣。</P>
白术和凤千尧一样,也是孤儿,在颠沛流离中长大。八岁的时候,被白雪衣收留,做了他的徒弟,也随了他的姓氏。</P>
白雪衣大她十五岁,如果说她是世人眼中脾气古怪的鬼医,那白雪衣则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医仙。那样缥缈清华如谪仙般的男子,她今生再也没见过第二个。</P>
当年的白雪衣不仅风华绝代,更是名满天下的医蛊双修之人。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蛊的至阴至毒,与医的至纯至善,完美地结合在一起。</P>
虽然他的身体因为先天不足显得有些羸弱,不适宜修炼内力,但他弹指间却能够让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灰飞烟灭。他在医蛊方面天赋异禀,至今也未有能出其右者。</P>
不过白雪衣因为太过痴迷研习医术和蛊术,一直以来都是独善其身,让仰慕他的万千少女,都不敢心存念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