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寻听到又要走水路,不由担心问道。
“李大人,我从沙溪过来之时,见识到沙溪水匪甚是厉害。
我还是给了许多用钱才买的通航渡水,安全到达南平。这建溪可有水匪”?
“原来如此。沙溪水匪占有地利之便,的确难缠。但建溪可没这些匪患。
黄校尉可知建安有位归义校尉祖宾。此人原是山越出身,归降朝廷后被陛下封为归义校尉。并让其在建安征兵剿匪,镇守一方。
其凭借自己山越人的身份,镇抚建安附近大小山越部落,又一路带兵打服了建溪两岸之山越部族。
现在建安通向南平的建溪水道皆赖归义校尉保护,才可畅通无阻啊”。
黄寻听到祖宾已经将自己的地盘扩大到南平,也是惊讶。
没想到一别数年,祖宾已经统辖了建安到南平之间的山越部族,真是发展迅速啊。
黄寻知道祖宾的消息后就马上对李振说道。
“李大人,既然建溪平顺,那我就告辞了。多谢李大人款待,来日必有所报”。
“黄校尉保重”。
“保重,告辞”。
黄寻离开李振府邸之后,回到
队伍将祖宾崛起之事告诉诸人。并下令马上出发乘船去建安。
这时李开说道:“主公为何不将自己在建安任职县尉,以及收降祖宾之事告诉李振。
这样李振也可知主公之功业,必对主公殷勤”。
“兴业,你这就想错了。我如果自己将自己的功业告诉李振,那在李振看来我也只是侍功而骄的凡才耳,反倒降低自己的身份。
而若是由别人告诉李振,那李振想到我与其会面之时,隐而不说。
那李振就会觉得我不邀名显功,反而会对我尊重。这就是谦虚与显耀的区别所在了”。
“原来如此,主公,我受教了”。
黄寻队伍在李振安排的船只护送之下,沿着建溪而行,直达建安。
到达建安之后黄寻亮出身份去找祖宾,却得知祖宾率军队剿伐山越去了。
黄寻只得去找县令谢和,但是从县吏那里得知谢和早就升迁了。现任县令乃是宋连。
不过县吏还是认得黄寻的,于是让黄寻等个几天,祖宾就该回来了。
黄寻心想这次经过建安不容易,下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说什么也要跟祖宾见面叙下旧。
黄寻队伍于是在建安休整下来,等待祖宾回归。
过了几日,祖宾率军回来了,县吏急忙报告黄寻。
黄寻于是前去与祖宾相会,见到祖宾之后,黄寻说道。
“祖大哥,你我一别数年。今日再回故地见祖大哥,大哥仍不减当年之风采矣”。
祖宾听黄寻称呼自己为祖大哥,当下知道黄寻是要以交情论,不以官职论。
祖宾想起自己与黄寻并肩作战的日子,于是也回道。
“远达再回建安,我甚喜之。来来来,我已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你我好好畅饮一番”。
“好,祖大哥请”。
两人入席之后,黄寻将自己这数年在交州征战之事讲给祖宾听,祖宾听后说道。
“远达,怪不得你已升为校尉之职。这几年你在交州数立大功,真是让为兄羡慕啊。
我却只能待在这建安小县以剿伐匪盗为任,实在憋闷”。
“祖大哥何来憋闷之说?
我听南平县令李振言,大哥将建安附近山越部落全部镇抚。
又带兵压服了建溪两岸山越部族,使建安、南平两地往来不惧山越袭扰。
建安、南平两地百姓皆称颂祖大哥之功,这护佑两地百姓之业,不正是祖大哥之功绩吗”。
“唉,有名却不升官,这名就是虚不用实矣。
你看你现在已是跟我一样的校尉官职了,我却未得升迁。
谢和也因功绩被调为太守府主簿,只有我停在原职,我如何不憋闷”。
黄寻听到祖宾的烦恼后,转换话题问道:“祖大哥这次去剿伐山越,战果如何”?
祖宾听黄寻提到战事又愁眉说道。
“这就是我憋闷的另一个原因”。
“祖大哥此言何意”?
“远达你别看我现在镇抚建安、南平两县,但辖地越大,遇到的对手就越强。
远达你可还记得当年逃走的常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