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主得到苑丹的建议后,由苑丹训练迅捷善攀越之人。用铁矿打造铁弋,铁弋之尖峰就犹如鼠之利爪,尤善挖土凿岩。待到深夜之时,捷越之人用钩索布绳缠绕其身,以铁弋凿入坚岩,手脚并用,一步一步攀越峭壁而上。
到达山顶之后,再将钩索布绳放下山去。后面的士兵再沿钩索布绳攀上山去。如此往复再三,上到山顶者不下百余人。这百余人而后再将所带之鸣金、阵鼓敲响,大声呼喊‘敌人攻上山来了’。鼓噪一番,以扰乱敌军之心。
敌军深夜熟睡,突闻嚎声,必然大乱,而恩主则趁机率领本阵大军从正路相攻。黑夜之时,敌军陷入慌乱之中,没有心思再来迎战,皆狼狈而逃。此战恩主斩杀千余人,得获陛下之赞赏,是为恩主之大功也。
当年我随恩主作战,亦是亲身经历过此战。我愿为远达打造铁弋,拣选迅捷善攀越之人,训练他们攀越陡岩的能力。只待训练完成,便可用此战术一举攀上毛峰山,诛灭亦力多”。
黄寻听完徐大的计策后,大喜说道:“徐大哥之计,真是解我燃眉之急。我还一直没有想出好的解决办法,最坏的打算是准备行围山断粮之策。但是有徐大哥的战术,就不用劳师动众了。徐
大哥,你看是不是马上去军营,挑选迅捷善攀越之人”?
“远达,长山县兵,我亦看过其操练之法。这些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看不到他们身上的军人气势。要是让这些人去做如此威胁自己性命之事,他们必会临阵脱逃。
依我看,封腾芮的族人从小就翻山越岭,善于攀岩。咱们不如直接去找封腾芮,从其族人中拣选迅捷善攀越之人”。
“徐大哥,封腾芮愿意让其族人去做如此危险之事吗?你也说了,此事必须攀越峭壁陡岩,用铁弋挖土凿岩。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啊”。
“远达,只要你给封腾芮足够多的好处,他自然会答应的。我做暗卫这么多年,深知这些当首领的人是个什么德性。只要首领自己得了好处,牺牲些手下,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好,既然徐大哥如此笃定。那我明日就去找封腾芮说此事”。
“慢着,既然这计策是我提出来的。远达,我跟你一块去。也好让丰腾芮知道,这事具体该怎么执行”。
次日,黄寻一行人再次来到封腾芮的领地。与封腾芮见面后,黄寻直接说道。
“丰族长,我的手下已经想到了一个攻破毛峰山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还得要让你族人配合一下,而且说不定会牺牲你族人的性命”。
“什么?会牺牲我族人的性命!黄校尉,我虽然答应与你一起对付亦力多。但牺牲我族人性命的事,我可没答应啊”。
“丰族长,我一来就跟你说这事。也是先把这办法的危险性谈出来,好让你做决定,到底用不用啊”。
“不必多说。如果这办法要牺牲我的族人,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这时徐大直接开口了。
“丰族长,我家主将所言,是我出的主意。丰族长,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满足的,都会答应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得让你的族人用这办法攻破毛峰山”。
“哦,你是何人?敢出此大话!”
“丰族长,咱们直接点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无理的要求,我们都会尽力答应你”。
“既然你如此狂言,那我就说说吧。我想统一长山县,做这一县之主。这个事情你们能帮我做到吗”?
徐大直接应道:“此事倒也不是不行。长山县令骆绪乃是乌伤骆家的人,是被会稽太守强行任命调来的,对于长山县令之职根本没有留恋之意。而且我家主将与骆县令交情匪浅,只需与骆县令说声就行。
丰族长只要不触犯朝廷律法,自然可以在这长山县为所欲为。况且汉民统聚于县城之内,越人广居于山林之间。丰族长又不入县城,除了长山县城之外,这些山泽领地都是丰族长所有。
如此说来,丰族长不就相当于做了长山县,这一县之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