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我觉得必会有另外一套,亲属上门拜访的做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过还多谢表弟告诉我这套礼仪流程,为兄会去寻找其他的办法,达成此事。表弟,我就不打扰你了。为兄先告辞了”。
“表兄,你不跟我随母亲一起用膳吗?”
“说起这事。表弟,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为兄前些时日得罪了舅母,所以这段时间我都是避着舅母。怕舅母又看见我,徒生怒气啊”。
“表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为什么一点儿都没听母亲提起过此事?”
“表弟,这事说来话长。为兄便长话短说了。为兄听人言,陛下将要派三舅前去辽东,宣抚公孙渊。
为兄因之卜得一卦,卦象显示此为大凶之兆。为兄因此马上前去向舅母相告,说辽东之行乃是大凶之事。劝舅母诫告三舅,千万要推拒了身赴辽东之行。舅母却说为兄是咒诅三舅,勃然大怒,将为兄斥喝出府。
为兄出府之后,幸而遇到张师。为兄故求张师,前去相劝舅母。在张师的劝告之下,舅母才相信了此事。这才救得三舅脱离此难,所以三舅才避免了此次辽东之行啊!”
“什么!我前些时日得知三舅坠马受伤,还前去探望。没想到三舅坠马受伤之缘由,竟还是因表兄而起!”
“表弟,此事为兄绝不是无中生有。此次陛下派遣使团前往辽东之行,必是有去无
回。
为兄将话撂在这儿,若是这次使团安全回返,为兄就直接不当这校尉了。情愿来侍奉表弟,成为表弟的终身仆从”。
“表兄,何至于此!我也没有说什么不相信的话啊!我只是为三舅的受伤缘由,是因表兄而起,感到惊讶而已”。
“既然表弟愿意相信此事,那我们就将此事揭过不谈。好了,时辰不早了。表弟去陪舅母吧,为兄先告辞了”。
“弟恭送表兄”。
黄寻与孙秀辞别后,召来李开说道。
“兴业,我现在才知道,当朝司空就是我岳祖父步骘大人。兴业,你去打探一下,司空府出外采买办事的人。找到这些人后,直接用钱财打点好他们。
然后将我步家孙女婿的身份告诉给他们,让他们想办法与司空府的管事联络,或者你直接找到管事这一级的人。我得依靠这种办法,才能前去拜见步骘大人”。
李开闻言,问道:“主公既然身为步骘大人的孙女婿。为何不直接光明正大的,以亲眷身份前去拜访步骘大人?”
“兴业,我现在只是与步家定亲而已!还未完婚之前,与步骘大人就不能算做亲眷。还得走上下级僚属的这套仪礼,才能见到步骘大人。
但是听表弟言,步骘大人贵为当朝司空。门前投递拜帖之人,络绎不绝。我若遵行此仪礼,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是见不到步骘大人的。而且司空府不一定会接纳我的拜帖。
故而我只能让你去接触司空府中管事之人,用这办法‘偷渡’进司空府”。
“主公,这‘偷渡’是何意?”
“此意你可以理解为,你带孩子上船渡河,本是要交钱与船家。但是你为了不让孩子交渡费,将孩子放在一个笼子里,用黑布罩之。然后对船家说,这是你到对岸去贩卖的货物。
船家按人头收取渡费,自然不会对货物有所上心。这样那孩子便算‘偷渡’过河。由此而言,我用‘偷渡’来喻指,不以常规仪礼走正路,而行偏门之道,达成事情的方法”。
“主公如此解释,那我就理解主公之深意了。主公放心,这事就教给我去办。定会让主公得进司空府,面见步骘大人”。
“嗯!兴业,那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黄寻将这事情交给李开之后,自去与张奂商讨暗卫之事。李开则叫来孙秀的管家孙民,问道。
“孙管家,请问在哪里有集市,可采买建业之物产?”
孙民听后回道:“李统领,建业北城乃是陛下所在之宫城,南城则是百姓所居之地。至于集市多会聚于东、西两城。
东市繁华鼎盛,多贩卖达官贵人所用之绫罗绸缎,胭脂珍品。故富春楼等奢华之所亦设在东市。而西市则贩卖盐果菜蔬,油肉粮鱼,是百姓所喜去之地。不知李统领欲采买何物?我可派人为向导,引李统领前去”。
“多谢孙管家将建业之情况,相告于我知晓。我只是想去集市巡游一番而已,倒并无特别想买之物。现在既然知道东、西两市的贩卖之物产,我便自去可矣!”
“好,李统领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