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将要拜访步府一事,才会让步府周围人尽皆知。步府得知这消息之后,为免遭人非议。那还不派人来邀我速去步府拜见,让这议论终止吗?不然步府终日就会被人所谈论此事”。
李开听完黄寻的解释之后,恍然大悟。叹道。
“还是主公考虑的周全啊!开只是想到让人去传播消息,等待结果。却不及主公之主动出击,将传播消息掌控于自己手中”。
“兴业,我也是受你之启发,才想到的这个办法。若无你前去绸缎庄购置华服之计,我也不会有此妙策。所以这次能成此事,还全是兴业之功劳也”。
“为主公分忧,乃是开之本职也。何谈功劳之说?开在建安受主公饶恕之时,就已发誓。此生定要追随主公,直到殒命之际”。
“兴业,殒命一说,太过悲望,不要轻易提起。我给你取表字为‘兴业’,就是想你兴旺咱们的大业。大业未成之时,休要再提此言”。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日后绝不会再说此语”。
黄寻回到府邸之后,张奂前来通报道。
“远达,许康已经回到建业了”。
“哦,怎么会这么快?”
“许康在广陵任职。广陵到建业也就是渡船半日的时程,所以远达会觉得快”。
“许康既然回到建业,那张师必须将他看住了。尤其是不能让他与乔荣接触”。
“远达,许康为许慎治丧。乔
荣作为许慎的下属,势必会去吊唁。这样一来,他们二人必会接触啊!”
“张师,若是让乔荣将许慎的亡因疑点告诉给许康。那你掩盖许慎身亡之计还有什么用呢?
所以张师,你必须得想办法,不能让此二人接触。或者直接动手,除灭乔荣”。
“远达,现在除掉乔荣,暗卫必将大乱。绝不能如此草率啊!”
“我不管,反正不能让这二人接触。否则一旦他二人接触,势必将打乱我的所有计划”。
张奂闻言,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招。
“远达,我想到一个办法,不让二人相接触了”。
“哦,什么办法?”
“许慎身亡这么大的事,孙协必须得知道。所以我欲让乔荣亲自去夏口,将许慎身亡的消息通报给孙协。如此一来,乔荣和许康便不能接触了”。
“这办法也行。但前提是,张师,你能使唤动乔荣吗?”
张奂闻言,自信地说道:“我现今身为暗卫指挥使,当然能强令乔荣去夏口报信。况且乔荣本来就是孙协派在暗卫的谍探。现在许慎身死,乔荣肯定也是想迅速去跟孙协会合,商议此事。好做出下一步的应对”。
“既然张师如此笃定,那就按张师的办法来处理吧。而且乔荣离开建业之后,徐大哥就能从容的接掌暗卫,清除掉乔荣的党羽了”。
“是,属下这就去处理此事”。
张奂走后,黄寻又唤来徐四吩咐道。
“徐四,许康已经回到建业为许慎治丧。我现在命令你密切关注许康的行止,一旦许康有接触暗卫中人,立刻来向我回报”。
哪知徐四闻令之后却说道。
“主将既然命大哥接任暗卫统领一职。为何不直接令大哥诛杀许康,斩草除根。而要如此麻烦地,提防许康知晓许慎之事?”
黄寻见一直以来光做事,不回话的徐四提出问题,不禁奇道。
“徐四,往常我发布命令之后,你便马上前去执行。为何现在却开始询问了?”
徐四回道:“主将,如今大哥既然接任建业暗卫统领之职。那以后大哥必定无法跟随主将,奔走各地了。
我也不知以后是随大哥留驻建业,还是跟在主将身边,继续从军。所以现在我想知道,主将到底欲如何行事”。
黄寻听徐四说出这话,心里一动,探问道:“徐四,你是徐大哥的心腹手下。难道不想跟在徐大哥身边办事吗?”
徐四闻言,感慨道:“我自随大哥投效主将以来,已有七年矣!这七年间,我跟在主将身边办事,越发感受到主将之才华纵横。
如今主将整合暗卫,将先主公创立的势力尽数统一。大哥被主将信重,任命为暗卫统领。这使我更加相信,主将必能继承先主公之遗志,达成先主公未竟之事业”。
黄寻听到这话,瞬间感觉心里有数了。于是按捺不住探询清楚的心情,直接问道。
“徐四,既然你都将话说到这一步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直接问你。你是否愿意称呼我为主公,真正地效忠于我”。
徐四听到黄寻直接发问,要自己认主。瞬间懵住了,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