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锐等林力离去之后,便马上回到自己的居屋,跟自己的老爹秋泽,说了李珍儿是叛徒之事。
秋泽得知原来是李珍儿当了叛徒,才让自己的寨子如此轻易地,就被官军给袭破了寨门。
秋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也是勃然大怒,然后对儿子秋锐咬牙切齿地说道:“李珍儿这个贱妇!她竟然敢背叛我,我一定要让她以死谢罪!锐儿,你马上派人去处死李珍儿!”
秋锐闻言之后,却直接对秋泽劝道:“阿父,现在可不能杀李珍儿!
李珍儿如今有林力为靠山,我们若是在林力的眼皮子底下将她给处死,那林力必然会认定是我们做的。到时候如若林力前来找我们问罪,这事让主上知道之后,那我们父子就危险了!
我听林力说,待攻下金岭寨之后,便将李珍儿送到新兴县城里去生活。那时李珍儿便不在林力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我们随便派一个人去新兴县城,就能处死李珍儿了”。
秋泽听完儿子的这番话之后,不禁叹道:“锐儿,以前我总说你没有男儿的武勇,光读那些汉人的书有什么用?
但今日看来,你读那些汉人的书却是有用。你能想到阿父没能想到的事情,就冲这一点,阿父就觉得你在你那主上的麾下,应该大有可为!
锐儿,就照你的想法去办吧!不过李珍儿这个贱妇,我必要她和她的孩子以死来谢罪!”
秋锐听到阿父还想杀死李珍儿的两个孩子,顿时心里就有些不忍了,于是出言劝道:“阿父,叛徒仅是李珍儿一人,跟她的两个孩子没有关系。
我读书时学过一句话,叫做‘元凶既戮,其属无辜’。讲得就是处死犯罪者之后,放过犯罪者的亲属。所以阿父,我觉得处死李珍儿一人就行了,就放过她的两个孩子吧!”
哪知秋泽听完儿子的这番话之后,当即出言,喝斥秋锐道:“锐儿,阿父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跟汉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阿父也知道汉人之中有句话,叫做‘斩草除根’!
锐儿,你读汉人的书也要分清楚哪些道理可用,哪些道理不可用啊!你现在就是汉人所说的‘妇人之仁’,这是绝对不行的!
既然要杀李珍儿,那就绝对不能留下她的孩子。以免将来那两个孩子长成之后,来给李珍儿报仇”。
秋锐闻言之后,当即说道:“阿父,我们派人暗地里处死李珍儿,那她的孩子就不会知道是凶手是谁。既然不知道凶手为何人,那还怎么能报仇呢?”
秋泽见儿子居然说出了这等幼稚之言,遂大骂道:“愚蠢!刚才你也说了,李珍儿有林力为靠山。既然有这一层关系在,那她的两个孩子以后肯定会去找林力求助。
林力是官军的斥候队长,而锐儿你不过是官军里一个营长的家臣而已!这身份上就比不过林力,日后要是林力查出来了真相,那我们父子俩必定会有危险!
所以锐儿,只有斩草除根,这才是根绝危险的最好办法!”
秋锐听完阿父的这番话之后,虽然心里面还是不认同阿父的做法,但是现在也无法让阿父改变此决定。
于是秋锐只能先暂时答应下此事,等准备派遣人手之
时,再悄悄吩咐那暗杀李珍儿的人,放过李珍儿的两个孩子。
正当秋泽、秋锐父子俩商量,怎么在暗地里害死李珍儿的时候。这时在一间屋子里,莫恩对着一个人喝斥道。
“小子,统领看在你是一个忠义之人的份上,所以才让老子花费时间来劝你投降。现在老子再问你一句,你到底降是不降!”
这个被莫恩问话的人,正是当初欲在林力面前一心求死的土石。
只见土石被绑缚在墙上,身上皮开肉绽,眼见得是被莫恩施用了刑罚的结果。
土石虽然受了大刑,但是依然毫不胆怯,对着莫恩破口大骂道:“狗贼!你们害死了我哥哥,我又岂会向杀兄仇人投降!”
莫恩闻言之后,当即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那哥哥侮辱了一个守寡妇人。如今被那妇人手刃报仇,这是他咎由自取,怎么还怨恨起我等来了?”
这时在一旁的阿久,插言说道:“老大,这小子既然如此顽固,那我等不如遂了他的心愿,送他去见阎王爷好了!”
莫恩闻听此言之后,当即对阿久喝斥道:“住口!这小子该不该死,那是统领才能决定的事情!
阿久,你既得统领相召,加入‘间司’,那便应该谨记我‘间司’的规矩。我现在教你一条最基本的规矩,那就是‘间司’中人一切以任务为责,以主人的命令为重。
如今林统领是此地的最高长官,那我等便要以林统领的命令来执行一切事务。阿久,现在林统领的命令是劝降这个小子。所以其余的事情,你休要多言!”
阿久闻言之后,当即惶恐不已,对莫恩请罪道:“老大,属下知错了!属下这就遵照统领的命令,来劝降这个小子”。
阿久说完此言之后,就转向土石说道:“石头,你在我的面前,就不要提为你哥哥报仇的事了!
石头,你还记得你当初在我面前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哥哥土六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死,他死得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