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羡慕,但没人敢说什么。
啊,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这是什么,石锁?”
就算是自家这个孙子表现的再怎么神勇,他也不可能放任这位大孙子出去领兵打仗了,自己必须争取利用这段时间,尽快让自家这位大孙子彻底掌控这个庞大的帝国。
借着昏黄的光线,还能看得很清楚,那都是被强弓直接射穿废弃的痕迹。
自己缺少的是猛将吗?
缺得是雄才伟略,足以继承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大秦基业,缺得是一个可以沿着自己创建的道路继续前行的秦二世!
“嗯,这玩意儿,随便玩玩就好——不顺手的话,你就让欧冶淬帮你再做一把好的……”
要知道,不要说重孙女,哪怕是赵郢这一代的姊妹们,也没有一个能得到公主封号的。而今,这个公主的封号,就这么越过她们,落到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黑早就知道自家殿下神力惊人,能力透靶背,但此时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箭靶,也不由心中凛然,天生神力是一回事,能严格自律,日复一日的练习,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些居住在外的学子,也纷纷收拾起行囊,一大早地就带着自己的照身贴以及由自己当地衙门开具的“符”、“传”、“验”朝考场赶去。
华灯初上的时候,始皇帝这才和恋恋不舍地从后院回来的郑皇后一起起驾回宫,等送走了始皇帝和郑皇后,公子高也趁机起身告辞。
一旁的黑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完,他干脆直接走过去,俯下身子,亲自用手去摸了摸,然后,整个人就呆滞在了原地。
这么优秀的儿子,自己以前竟然没有发现!
“你现在用这个打熬力气?”
身后的扶苏,早已经被震惊地目瞪口呆,就连让儿子写小作文的事都险些给忘了。他是知道自家这位长子力气大,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大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
不过,有了始皇帝这句话,自己丝毫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推出更加强大的复合弓,以及后世更加先进强大的一些弓弩了。
此时,暮色四垂,院子里的光线已经有些模糊,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的扶苏,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和注意力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说,你要这一身神力做什么,为什么不分给起儿一点呢……”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我这也是怕自己时日久了,心生懈怠,每日里都抽空过来,随便练练——”
不过,好在,对于自己这一身已经完全超乎正常人理解范围之内的神力,不需要自己找理由,始皇帝自己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把这位大孙子留在咸阳,是不是有点屈才了,这样的盖世猛将,就应该去驰骋沙场啊——
“真不愧我赢家子弟,果然有先祖之风!”
黑总管……
赵郢用力地点了点头,颇为开心地道。
脑海中瞬间浮现了自家长子书房里,那一句句振聋发聩的至理名言,决定了,明天就把那些条幅抄写到阿房宫学宫里去。
赵郢见状,颇为随意地点了点头。
正在他心中想着,怎么忽悠——
“你平日里还在坚持练武?”
始皇帝也没赶他,只是慢悠悠地在后院逛着,任由他在后面跟小尾巴似的跟着。
这些小心思,赵郢自然顾不上。
第二天一早,始皇帝亲下诏书。
始皇帝……
“殿下,您这个石锁,听动静好像不是石头的?”
“嘭——”
“我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早晨随手扔这里,就没扔回去,没想到挡了大父的路……”
册封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太孙长女赵盼为大秦长宁公主,这道封赏的诏书一下,不知道羡慕坏了多少皇室子女。
但此时,听到赵郢脱口而出的名句,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低声跟着念叨了一句,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与始皇帝并肩而立的高大背影。
“多谢大父——”
咳,怎么解释一下,让这几位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呢,就听到了黑倒吸冷气的声音。
“郢儿,阿翁对不起你……”
大秦始皇帝二十七年,六月初九。
“这是生铁铸造的?!”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长宁公主的封号,根本就是看着皇太孙封的,而皇太孙……
说到这里,赵郢语气顿了顿,很是小心地跟始皇帝打着预防针。
自然也没发现那一堆破碎的箭靶。
“那把强弓,用着还顺手吗?”
要不是,公子高见自家大兄自己孤零零地在后面跟着,故意落后了几步,跟他并肩而行,他就显得更加凄凉了。
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赵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虽然始皇帝没叫自己,但扶苏看看背着手在前面溜达的始皇帝,再看看很自然地搀扶着始皇帝手臂的长子赵郢,以及稍稍落后半步,跟小跟班似的,跟在两人身后的公子高和黑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颇为识趣地举步跟了上去。
始皇帝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大的有点夸张的“石锁”,有些诧异地看向身旁的赵郢,赵郢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尴尬。
所有人看看赵郢那一脸无辜的脸,再看看远处那尚未落下去的烟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是挡路不挡路的问题吗?
始皇帝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指了指已经被扔到一旁的巨大石锁,神情古怪地看着一旁的赵郢。
赵郢……
“不过,先祖的神力出现在你身上,有些浪费了……”
从天下各地,云集咸阳的莘莘学子,在咸阳城内玄甲精锐的护送下,居住在招贤馆和俊才楼的士子,赶往考察。
就连项羽那么强的人,拉自己的五石弓都有些吃力,更别提更强的弓了。
我们祖上就是这么牛逼的——
始皇帝语气微微顿了顿,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随意些,免得显得自己这个当大父的大惊小怪,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你——”
“好——”
他很清楚,这是自家这位王兄的安慰之词,一旦错过这次科举,他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家中族人的苛责。一想到他以后的处境,他就不由心中一阵叹息。
王家有俊才而不知爱惜,何其可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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