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上饭!
但好友科举得中,荣登一甲,他没有扫人兴头的道理。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笑着冲着雍齿拱手道贺。
王陵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兀自带着一股子酒气和脂粉味的雍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就是农耕!
农耕!
整个封建王朝上千年的历史,大大小小,上百个王朝,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王朝不曾深受粮食短缺的困扰。
变得愈发务实,愈发喜欢如田敬这般,肯做实事的。
“什么事都问我,要你有什么用,你现在才是监国啊……”
男婴!
雍齿大步上前,用力拥了拥强颜欢笑的王陵。
雍齿……
求学问道,不磕碜!
田敬快走几步,跟上雍齿的脚步,扭头看着雍齿,眉飞色舞。
更让他们心中激动莫名的是,他们刚刚听到的另外一个对他们来说,堪称光宗耀祖的消息。
包括雍齿在内,所有新科的文武进士,都在等着朝廷的封赏派遣,然而,还不等他们等来朝廷的派遣,就先等来了另一件轰动咸阳的大喜事。
对他来讲,最可行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召集一群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农学家,让这群心怀大慈悲的学者,帮他把前世的那些知识落实到实处!
墨家矩子田击和他身后的墨家学徒是。
田敬和他身后的师门也是。
最前头,扶苏伸出双手,亲自为田敬正了正胸前的红花,笑着勉励了一句,这才神色认真地道。
按照去年的惯例,始皇帝和皇太孙随后会在章台宫赐宴。
看着几位内阁大臣与丞相府草拟出来的这一份官员任命清单,尤其是田敬的任命,赵郢不由眉头微蹙。
潜意识地已经把他想象成了一位威猛盖世,强横霸道的形象。
不是为了趋炎附势,主要是为了向皇太孙请教学问。
“雍兄,明天见——”
“大父,您觉得咸阳县司农这个位置怎么样?正好前段时间,咸阳县司农有镰因为老病请辞出现了空缺……”
当然,也有例外。
田敬被扶苏几句话给说得脸色涨红,心神激荡。
脚下的步子,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其实他已经很注意了,但奈何,这一次这个田敬,是真的对了他的胃口。
生意爆火,客流量直接比之前翻了一番不止。
赵郢穿越而来,脑海中装着不少后世农耕方面的知识,但他前世毕竟不是农学家,很多东西,都只是道听途说,大致地知道一点皮毛,要想复制落实下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赵郢对来自自家大父的调戏,已经快免疫了。
雍齿盯着路人古怪的眼神,刚刚考中一甲的喜悦都快没了,此时此刻,他只恨不得以袖掩面,瞬间消失,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院子里的仆从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门。
这其中,自然有门阀世家,豪商富贾,囤积居奇,不断侵吞百姓土地,趁机大发国难财的缘故,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农作物产量不足。
当天晚上,王陵在这个小院里,给自己这位同乡好友举行庆祝。
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而且以他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把天天把时间都耗在这上面。
只是,他自己大病初愈,雍齿明天也要游街夸官,接受陛下和皇太孙的召见,两个人都没敢多喝,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杯,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比如田敬,这货自从上次带着雍齿逛了一圈,狠狠地放肆了一回之后,竟然愣是一次都没去,这让雍齿好奇不已。
始皇帝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此时王陵已经彻底从自己失落的情绪里面走出来,轻轻地拍了拍雍齿的后背,这才松开雍齿的身形,笑着摇了摇头。
“太仓丞确实不合适……”
雍齿暗自鄙夷了一番,决定第二天跟田敬这厮一起前往。
春风楼前,两人拱手作别。
阿房学宫的山长,长公子扶苏亲自为文科的状元以及一甲进士,披红挂彩,武举那边,则由武成侯王翦为众人披红。
雍齿……
游街完毕,始皇帝和皇太孙在章台宫亲自接见众人,态度非常温和,尤其是皇太孙,虽然身材高大威猛,看着就有一股子骇人的气势,但其实文质彬彬,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平添好感。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们如饮醇酒,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一直走到那处颇为幽静的小院,被小巷内带着几分清凉的夏风一吹,雍齿头脑中的兴奋劲儿才逐渐退去,想起院子里面还有一位因为生病,而无缘本次科举的好友。
此次中举,朝廷不仅会派出当地的官员亲自登门报喜,而且会请他们家中长辈,如他们一般,披红挂彩,炫耀乡里。
“呸——有辱斯文!”
“田兄,明天见——”
一旁的始皇帝见状,乐呵呵地看着自家大孙子,很是熟练地落井下石,在一旁打趣调侃。
今日所有中举的文武进士,都将从阿房学宫的文华门开始,跨马游街。
不过,嘴角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自家这个大孙子,处理政务,已经越发的从心所欲,驾轻就熟了。
比如这个咸阳县司农的位置,就给的极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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