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伸出了手,佣兵举起了酒桶,佣兵仰起了头——
“他要……干嘛?”问这话的人打字的时候,手都在抖。
“天呐,不会吧?!这≈……”有网友一哆嗦打了一串火星文。
“我说,难道他打算……”打字的哥们看着公良洛拎起一桶还没开盖的酒,打这么几个字都觉着特别惊悚:“一次把这一桶喝完?!”
然后公良洛动作娴熟的用拇指崩飞了桶盖,仰起头就把这桶连大象都扛不住的烈酒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倒!
“咕嘟、咕嘟、咕嘟……”公良洛喝酒的动静当然没有大到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观众们听到的是自己咽唾沫的声音。他们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看着公良洛的酒桶越抬越高,直到最后——佣兵的嘴离开酒桶,面带不慌不忙的微笑,对着裁判倒了倒手里的酒桶……
晃悠半天,一滴酒液缓缓地、孤单地、寂寞地掉了下来……
“我艹!”那一瞬间,许多以酒为好的观众们宛如猩猩附体,捶胸顿足,跟发情了的野兽似的!这亢奋,实在是无法宣泄啊!
你敢信这个佣兵,真就一口气喝光了一桶“岩浆之心”?!
这得是几升啊?!
不对,在那之前,这么烈的酒,什么时候能拿升来做单位了?!
席尔德的秘书瞠目结舌的看着公良洛手里的酒桶,她甚至还主动接了过来,朝着桶底望了望,然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再看公良洛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到了从冰封中苏醒的史前霸王龙。
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带队去购买这种酒的时候,店家还十分贴心地给她赠送了几个只有五十毫升的小酒杯,说这就是专门用来喝“岩浆之心”的杯子。
杯子?
这货分明用的是桶好吗?
席尔德的秘书抓着手上的桶,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求助般的将脑袋转向了几位大公们坐着的高台上,却见自家大公对自己点了点头,秘书深吸了一口气:“本回合,公良洛饮用量,一桶。”
人们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根本不用提醒,镜头就转向了齐格飞。
瓦尔拉哈的首领,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男人,此刻脸色有点儿——绿。
红色中隐隐透了些绿,这是个什么色?
齐格飞脸是真的绿了:尼玛这佣兵还是人吗?!
他不怕酒精中毒的?
看看秘书,看看镜头,看看场下那些望着自己的下属,齐格飞的脸色越来越绿,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声。
几分钟以前他才一口咬定要让公良洛被人抬下去,可这人现在一口气一桶,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看啥?!
这货难道真的在等自己也一口气一桶?
齐格飞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喝不喝?不喝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喝?不说能不能喝完,真喝了起码吐一半,剩下吐不出来的一半估计就得去医院洗胃……
没让这个佣兵被人抬下擂台,自己却先被抬进医院了?
丢人现眼呐!
齐格飞看着公良洛那张“丑脸”,越看越气:这家伙居然敢用这种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
其实这会儿公良洛的表情挺正常的,但老话告诉我们“屁股决定脑袋”——以齐格飞现在的立场,在他看来公良洛如果笑那是幸灾乐祸;如果哭那就是猫哭耗子……反正肯定没安好心!
想看老子笑话?!老子跟你拼了
?!
齐格飞心底怒意横生,猛地站起来拎过一个没开盖的桶——“咚!!!”
然后就没下文了。
许是站起来太急太快,瓦尔拉哈的首领刚把酒桶拉到跟前,就一头栽倒在桶盖上,细细听来,还传出了打呼的声音。
“……”佣兵听了听齐格飞的呼吸声,转过头对秘书笑道:“听声音,应该不是装睡,真的睡过去了,那这一场,应该算我赢了吧?”
“!”秘书的小脸抽了一下:咋?!你还担心我们的人装睡耍赖吗?
这人咋能这么欠打?!
秘书瞪了他一眼,再看看几乎“昏迷”的齐格飞,长出了一口气:“本场拼酒比赛,胜者,公良洛!”
“我愿称他为酒神!”
“沃日,亲眼看到史前生物喝酒的模样,开眼界了!”
“啧啧,如果这个佣兵的武技是钻石,机战是大师,那这喝酒——王者段位怕是都容不下他吧?”
“我艹!看辞岁战这哥们一鸣惊人,我还想着哪天请他喝酒呢,现在看来我还是乖乖喝白开水吧。”
“以后谁TM再跟老子吹嘘说自己能喝,我TM反手一段视频就拍他脸上!”
“我觉着这佣兵开个喝酒培训班应该挺有钱途的,起码比青铜级佣兵赚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