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说,昨天,帕楚里亚又搞出了人命,而且还没来得及收尾?”公良洛靠在椅子上,姿态很悠闲,可看在两个保镖眼里,却是深不可测——妈的他到底会不会杀了我们灭口啊?!
“是。”两个保镖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蹦跶也只会让人在自己身上多划拉两刀,不值当啊!
所以他们果断就招了:“昨天那个女孩性子烈,被帕楚里亚强奸的时候不听话,被他活活掐死了。”
“咔。”樱华月的刀鞘传来细微的响动,两个保镖吓得差点儿把头埋在地上——如果不是被捆得太紧,实在动不了的话。
“继续说。”公良洛拍拍樱华月的小手,剑圣看到了公良洛眼里的冷光,握着刀鞘的手微微放松。
看到公良洛的眼神,樱华月就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公良洛很少动怒,但真要生了气,不用血可解决不了问题。
“本来我们应该会奉命把尸体处理掉的,但昨天帕楚里亚选的地方太过招摇,几乎就在市中心,而且当场就有人报案,所以他让我们这些保镖先把尸体藏起来,不能在回程的路上被人堵了露馅。”
“今天这事儿已经被压了下去,所以……”第一个保镖当然也看到了公良洛眼里的冷光,吓得他都不知道有些词儿该不该说出口。
“在哪儿?”
“在一栋大楼里……”保镖把自己知道的事儿事无巨细地跟公
良洛讲了一遍,他说的仔细,公良洛也听的认真。
“所以这些人每个都能做人证是吗?”
“没错,而且鲍文家族的家主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为了方便给他儿子擦屁股,这些事儿他那里都有我们汇报的记录,您若能找到这些记录,鲍文家族就完了。”第一个保镖小心翼翼道。
“你倒是不傻。”公良洛瞥了他一眼。
保镖低头,不敢说话。
公良洛也懒得追究——反正他也没想着掩饰自己打算对付鲍文家族的意图。他只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向别墅的方向。
“保镖本就数量多,而且你们还有额外的任务,所以即使离队一段时间,也不会轻易遭人怀疑——”公良洛的目光转向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两瓶鲜红的酒:“只要借口得当就好,没错吧?”
“——是,我们明白了。”第一个保镖眼神里有些畏惧和挣扎,却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嗖!”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声轻响之后,捆着他们的绳子就解开了。出奇的是,明明能动弹了,两人却丝毫没打算逃跑反击——好像也正常?
若是就凭他们两个,也能从公良洛+樱华月这样的魔鬼组合手中逃脱,那他们怎么会在佣兵界混不下去呢?
“咕嘟。”第一个保镖走到桌子旁边,看着鲜红的酒和透明的瓶子,有些紧张地抓起一瓶,看着公良洛,像是汇报似的:“我们除了痕迹之后,贪杯时与人发生了冲突,被打晕了,什么都不记得!”
“哎——”公良洛刚想伸手,这保镖一酒瓶子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晃了晃头,晕倒在地。第二个保镖见状,也毫不迟疑地狠狠给自己脑袋来了一下,那响动,听起来跟敲的不是自己的脑袋而是西瓜一样。
“咚!”第二个人也倒地不起,黑猫瞅了瞅这俩人:“确实昏迷了,砸地不轻啊。”
“嘶……我就是想让他们把这两瓶岩浆之心喝了,之后自然就醉倒了,谁让他们砸自己脑袋了?”公良洛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
“……你不是让他们找个合理的借口吗?”黑猫跟公良洛大眼瞪小眼。
“一时贪杯喝断片了难道不算合理的借口吗?”黑猫疑惑,公良洛比黑猫还疑惑。
“……言之有理。”黑猫点点头,竟是无法反驳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把自己敲晕了不是蠢,是聪明。”黑猫忽然笑了。
“能不流血非要受伤,这也叫聪明?”公良洛没好气道。
“以他们的体质,这瓶子敲下去最多破个口子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屁事儿没有;可若是真喝了这一瓶岩浆之心,送医院洗胃不说,没准第二天还不一定爬的起来。”黑猫像是也在憋笑:“你真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喝这玩意儿如喝水啊?”
“……也对。”公良洛坦然点头。
“洛,咱们现在去找那栋大楼吗?”樱华月抱着胳膊问道。
“没必要。”公良洛摇摇头,手里丢着自己的通讯仪:“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