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反反复复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开始反省自己,她恨江昭咬他,不相信她,可她当时说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江昭的立场想过,如江昭说的,她情绪不对,因为她在乎他,就会特别在意他是不是在乎自己。
他把她咬得那么痛,他一点也不心疼,她看他流一点血,就心疼得要命,她不平衡,她就生气。
她把一个男人最在意的事情当成没有关系的事情。
她只记得江昭咬她,后来羞辱她。
但她没有深刻的想过,江昭为什么要伤害她,为什么要羞辱她。
他是一个男人,他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有钱,有地位,受人尊敬,让人仰望。
恩佑是他的兄弟,替他的老婆画了裸画,见面的时候还要装作若无其是,现在他再面对恩佑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果正好她也在场,他的心态会发生多么难堪的变化。
他会觉得别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而且他不是生意人,他是一个柿长,婆婆说过,嫁给江昭,伤风败俗的事情做不得。这画可不就是伤风败俗吗?
不管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错了,但是站在江昭的立场,他没什么错。
他生气,不去接爸爸,不回来吃饭,不回来睡觉,她都没什么好委屈的,但是,他不能再让她在欧阳妍那里过夜。
叶儿翻身下床,穿上t恤,牛仔裤,肩膀上还疼,她记得,她跟他说,不会忘记,不会输。可是她觉得当时自己过份了。
眼睛有点红,鼻子酸酸的,又给自己加了件线衫,跟云宏伟说要出去一下。
云宏伟也感觉到大概是夫妻间闹了矛盾,便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注意安全。
叶儿拿上jeep的车钥匙,到了地下停车库,摁了感应,便上了车。
牧马人的推背感让驾驶人有超强的优越感,叶儿背坐得很直,马路像是专门为她修的一样。车子开得飞快。
叶儿到了城北公寓,下车的时候,挺了挺背,深呼吸,给自己提了一口气,“加油。”
到了她和江昭以前住的地方,站在门口,手举在半空,准备敲门,可想来想去,不对啊,为什么要敲门。
这房子是她老公的,她为什么要敲门?
于是从包里把钥匙翻出来,“啪啪”的转动锁孔,把门推开。
欧阳妍听到有人开门,赶紧趿上拖鞋,还没走到门口,叶儿已经开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