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絮败兴而归,把画拿回房间,已经准备睡下的闵宏生问,“轻絮,你刚才跑去隔壁啦?”
轻絮点头,不高兴的说,“嗯,给江昭看看我画的凶手。”
闵宏生一惊,“来,给爸爸看看。”
轻絮其实是不喜欢闵宏生在她房间里睡觉的,她不需要人陪护,有事会摁呼叫铃。
但闵宏生坚持,说等她出了院没事了就不管她了,而且她昏迷那些天,都是他在这里的陪床睡的。
轻絮也不知道怎么滴,脑子就短路的答应了。
这种感觉真奇怪,她不习惯。
把手里的画递给闵宏生,闵宏生看见后,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然后马上一脸笑容,声音里也满满都是称赞,“哎呀,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我的宝贝女儿居然有画画的天赋,出院后爸爸要给你找个有名的老师教你,指不定咱们家以后就要出一个女艺术家了,爸爸一身铜臭,要是出个女艺术家,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轻絮转过脸去,“谁给你光宗耀祖 ,我姓柳!”说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了,请老师就不用了吧,我觉得席恩佑画画挺好的,要不然你去跟席爷爷说让他教我画画?”
闵宏生愣了愣,前几天还觉得女儿心系江昭,总想着往隔壁跑,担心她看上有妇之夫,怎么现在又移情别恋到席恩佑身上去了?
不过席家那小子倒不错,长得好,家世也挺好,跟他女儿倒是配,于是闵宏生大脑又开始中了病毒似的乱想,重启都没用,“ 行,明天爸爸就上门去说这事情。好不好?”
“好啊。”轻絮想了想,又说,“还有啊,我其实还想学做生意,以后多赚点钱,要不然你让秦非言教我做生意吧?”
闵宏生觉得自己的大脑需要重新装一下系统,这丫头是想脚踩两条船?“这?不太好,秦非言是江昭的表弟,咱们现在跟秦家和江家的人少来往。”
“为什么?我跟叶儿姐姐挺好的。”
“反正少来往。”
轻絮叹了声气,“闵宏生,我觉得你有时候挺幼稚的,闵子凯跟叶儿姐姐的事,你就该主动和解,连我都知道冤家易解不易结,连我都知道江昭的家世背景强悍有力,但你却非要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干什么?虽然不一定能和江家秦家做朋友,但是也不能和他们做敌人,你这样做生意,怎么能行?”
轻絮的性子易冲动,讲义气,但是也不是愚笨不透的人,再说了,混社会混得早,总是容易看清人情冷暖,连住个院她都感觉得到,以前穷的时候去看个病,排队排死,医生也是面无表情。
现在有钱了,生病了一个人住间病房,病房比以前她和母亲的家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