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控制不住的发着抖，就连唇都在轻微的颤着。

她刚刚只是想要赶他出去，很多男人都是那样，自己辛苦追寻的才感兴趣。而主动送上门的，对方可能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甚至会充满厌恶。

是的，她在赌。赌白肃会厌恶，然后甩门而去。

可是，她都快要进行不下去了，白肃都还没有出去，反而他现在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看到过他有这样的情绪。那一天，嗯……是她主动缠上他、想要将自己交付给他的那一天。

那天，他先是拒绝了，甚至还冲她吼了、生气了，还说要她自重。可是后来，他到底还是收了声，将惊讶和生气全数化作了温柔的吻还有亲密。

但现在不一样啊，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爱慕着他的她，他也不再是那个潇洒肆意、对她好且又是单身的他了。

他有了别的女人，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可黎煜成都喊他喊姐夫了不是吗？就算她还爱着他，可道德和良知不允许她做这些事情。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不知道接下来要该怎么办，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这带着一点儿慌和豁出一切的神情，还有那越来越慢却像是在向他发出邀请的动作，白肃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疯了。

他愣愣的看着她从第一颗纽扣再到第二颗，接着又是第三颗……

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好像全世界都停止了转动，四周都静谧得不像话。唯有他们的呼吸是热的，也是真的；她的拥抱和若有似无的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也是真的。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他现在居然都还能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是他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还是他从小就爱到大的女人，叫他怎么能不欢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