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两人悄悄把听得起劲的卓雅拉了出来，“卓姨，孙团怎么发这么大脾气？”</P>

“嗨，在帮文萱谈合同呢。这些个资本家，心眼贼得很，挖了好几个坑。好在孙团有见识，这不正和他们讨价还价嘛。”</P>

“团里允许文姐加入香江唱片公司？那她的编制怎么处理？”谷婉莹很关心，因为等她参加完舞蹈比赛，极有可能也会面临签约的问题。如果文萱能够顺利成行，那就意味着她也有这个机会了。</P>

在他们的心目中，香江的确是个宛如天堂的地方。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晚上更是，处处霓虹，歌舞升平。</P>

这里普通人的收入都要比内地高十几倍，物资更是丰富，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P>

可以这么说，他们几乎所有人，都想着有机会留下来，哪怕收入少一点也心甘情愿。等赚几年钱，回到京师，房子，车子，票子，什么都有了。</P>

这时候国内已经掀起了出国热，特别是海市这个与国外接触相对较多的城市。人们出国的途径主要就是几个，一个是嫁出去。姑娘们削尖脑袋要嫁给外国人，特别是阿美，本子这两个国家，嫁出去的女孩非常多。第二，是出国留学，很多人边读书边打工，然后留在国外工作。第三是投奔亲戚，主要是香江，湾岛这两个地方。第四是公派出国，留学或者考察。</P>

但是如文萱这样在文工团留着编制，到香江工作的，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P>

因为文萱在香江掀起的滔天巨浪，孙慧清接到了内地的电话，是受到批评的，为此她还担心回去就要接受处罚。于是她想起李安然说过钱教授背后的郭副主任，于是就将这事与钱教授说了。</P>

最后的决定是同意文萱与香江唱片公司签约，不过要每年上缴一万元给文工团。这种形式就是后来的劳务输出模式，这个主意也是李安然出的。</P>

国内不是缺外汇吗？劳务输出啊！除了可以赚取大量外汇，解决国内工作岗位不足问题，那些劳务工作者赚了钱，回到国内还要消费，提振市场经济，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P>

李安然不知道他出的这个主意，后来有多大的影响。在他看来，龙国大批量劳务输出是在九十年代，事实证明是成功的，不就是提前了十年吗？路子总不会走歪的。</P>

在剧场后台，历史上第一份劳务输出合同即将签署，也许这是应该被记录历史的事件。</P>

天气越热，胡家饭馆的生意就越好。今天又是爆满，这还不是周末。周末生意更好，压根忙不过来。</P>

郭玲燕送完菜出来，返身关上门，正要去厨房，却被一个人拦住。</P>

只见这人头上戴着棒球帽，身上穿着黑色中山装，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半夜里居然还戴着蛤蟆镜。</P>

郭玲燕横跨一步让开路，结果这家伙竟然也跟着横跨，还是拦在面前。然后她再退回去，没料到这家伙也跟着退，来回两次，郭玲燕就明白了，这家伙故意的。</P>

“哎，你什么意思啊？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啊？”郭玲燕是申江人，却天生是个辣椒妹，全无南方女人温婉贤良的样子。</P>

没想到对方跟着“汪汪汪”叫了几声，郭玲燕这下子就整不会了。</P>

仔细打量，怎么感觉这家伙有点眼熟啊。</P>

“玲燕，你干嘛呢？11号催菜了。”</P>

郭玲燕回头，就看见胡明慧一路小跑，边跑边说，“快点，快点，客人都急了。”</P>

眨眼就跑到他们身前，然后就愣住了，慢慢的，月光下白皙的脸庞居然渐渐红润起来。</P>

莫名其妙的郭玲燕看到她的变化，突然心里一动，回头仔细看过，立刻大声叫起来，“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啊，敢调戏老娘，我踢死你。”</P>

说着就是一脚出去，被那人闪过，嘻嘻笑着，将口罩拉了下来，“好久不见，居然还是这么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