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恩歧道:“不知岂不更好,少了许多烦恼。”胡风笑道:“我哪能和兄台比啊!”宇文恩歧又道:“你同脉内力时显时无的话,可就要多小心了,还不知道你内力的特性,若是修炼其他内功心法,可能会出现排斥。”
胡风疑道:“多年修习师傅所教我的‘涌泉决’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殿前比武那天突然内力突变。”宇文恩歧回道:“这可能就是排斥的前兆。”胡风点头叹气道:“有时追问太多,竟给自己添加了多些烦恼。”宇文恩歧笑道:“你的烦恼才刚开始,我看可能一辈子烦恼重重。”
胡风又道:“真羡慕你啊!”
宇文恩歧道:“别,每个人责任不同,看待事情也不同。事情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我劝你离那女贼远一点,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胡风不语,宇文恩歧道:“走吧,一会你是没起来见不到你,李哥可又要被骂了。”胡风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师妹心直口快,其实没什么恶意,你和李哥说说,别太介意。”宇文恩歧摇头道:“没事,李哥还说擎姑娘甚是可爱。”
胡风道:“那就好,那就好。”随后二人便回去了。
吴氏三雄下山后催马急鞭赶回湘西,几人歇脚时吴照施道:“能儿死于非命,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吴照舍道:“大哥别急,小弟带一批人马四处找找,若有发现好及时和您汇报。”吴照施道:“好,看好自己的眼线,告诉他们有什么异变,先斩后奏。”说完几人分道而行。
已过傍晚,擎凌起身感觉头晕脑胀,心想:真是高兴过头了,师哥去哪里了?擎凌出房后见胡风还呆坐在那,便踮脚走过去猛地拍了下胡风的肩,大叫道:“师哥,想什么呢?”胡风惊道:“吓死我了,师妹你醒啦,还不是担心你嘛,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一会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和可生四处
走走。”
擎凌挽着胡风的手臂道:“真的吗?就知道师哥最好了。”胡风道:“可生呢?”擎凌瞧了瞧四周道:“可能回房了吧。”胡风道:“可生的伤势好多了,就是我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再耽搁了,万一被地宗的人找到可就糟了。”
擎凌怒道:“我让他来一个死一个,难道师哥怕了?”胡峰笑道:“那倒不是,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得躲一躲,待时机到了,我就带你重回天泉派报仇。”擎凌弯眉笑道:“就知道师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好久,胡风每每见到擎凌的笑容心里的烦恼都会消去许多。
王可生这几日毫无闲情再去多想胡风和擎凌的亲密。自己躺在床上读书甚是安静自在,随即翻开《明谂经》第二卷—修身,书上写着,无过者天地未存焉。有失者自省乎,善行常思,修己节身。视天地为根,视己为源。养根寻源,自可明天时,晓地理。夜思昼行,岂不少过也。
王可生反复揣摩,新下心反思过去的种种,心中不时一颤。此时胡风已把擎凌哄送回房,擎凌边关门边道:“你若半夜偷跑出去,我定不饶你,叫我发现我就斩去你双脚,大不了一辈子照顾你。”胡风笑道:“怎会呢,我能去哪?”擎凌点了点头遍关上了门。
胡风见天色子时将至,自己回房后从窗户跃出向后山林中走去。虽然有伤但也尽力提速,这一路胡风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师妹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却如此欺骗她,真想打自己个大嘴巴。可是有一想,若是那七日之期一道,岂不是要命丧于此。想着想着遍走到了林中,忽然后面一股寒气飞射过来,胡风起身一闪,回头一看竟是岑芊霖。
胡风道:“妹子这是为何?”
岑芊霖道:“不这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胡风道:“叫我一声便是,干嘛射暗器啊,万一伤到我怎么办?”
岑芊霖道:“你怎么不和你师妹多待会啊。”胡风一听着醋意满满的话笑道:“妹子,生气啦。”岑芊霖扭身道:“谁生你的气,真不害臊。”胡风道:“好啦,我这不来了嘛。”岑芊霖又道:“见你平日与他人严肃正直,怎么一和我说起话来就这么不正经。”
胡风也纳了闷,自己平时不是这般样子,怎么一见岑芊霖好似变了一人。随后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岑芊霖问道:“你伤势可好?”胡风拍了拍伤处道:“早好了。”岑芊霖急道:“傻子,哪有那么快,又拿这话敷衍我。”胡风道:“下次不会了,咱们继续修炼吧,别误了时辰。”
随后二人原地盘坐,双掌相抵,运足内力开始继续修炼这霜露合决。胡风感觉岑芊霖双掌冰冷如玉,便提起内力于双掌,岑芊霖顿时感觉双掌舒适许多,心想:你这傻子,修习得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