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浇漓,人心难测啊!刚刚谁是豪气冲天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说一不二从不放虚屁的,去他爷爷的说一不二
郁闷归郁闷,为了救师姐,余生还得恬着笑小跑过去把那只破损不堪的草鞋捡回来,恭敬的放到向大侠跟前,极其狗腿的谄笑:“向兄,天寒,当心凉了!”。
但凡不是个白痴都晓得,草鞋御个屁的寒。忍辱负重的余生只得不停的在心里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君子厚德载物
“不对啊,小子,戈流要欺负你,你还有命在这跟我打屁?”向春秋穿上那只已穿不稳的破草鞋后瞥了眼不怀好意的余生。
“身上的伤是别人搞的,这不打紧,主要是这白帝城城主莫名其妙抓了我师姐,那日我见城主戈流似乎与向兄有交情勒,望向兄能仗义出面,让城主放了我师姐?”余生本来重伤未愈,刚刚接了尹烈三支追风神箭,又伤了经脉,目前还要去那比雷池还恐怖的帝宫救师姐,这形势实在不容乐观。
“那没戏了,我跟他没那鸟交情,过节倒是不小,还有,你知道白帝是谁么?劝你别去找死!”向春秋将那柄廉价锈剑挂回腰间,再次取下酒葫芦摇晃了下不多的红粱,猛灌了一口糙酒准备扬长而去。
阁楼上的白狐裘女子饶有兴致的望着楼下的两人,只是当余生无意间冰冷一瞥后,女子抱着白猫歉意一笑,入房去了!
“那正好,向兄,君子立于世当恩怨分明快意恩仇,那戈流胆敢得罪向兄这般高风亮节侠义无双英俊非凡的高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愿舍命陪向兄大杀四方掀了这白帝城!”余生拿着焚天剑豪气冲九天,心里却是在默念:君子不言诳语,罪过罪过!
向春秋冷傲的瞅了眼余生,明知这王八蛋口是心非居心叵测,可那些舒心话儿还是很受听的。江湖游荡这么些年,从来都是招人白眼的向大侠,尤其不爽那些个闺秀美妇因为他身上这“潇洒不羁”的装束而狗眼看人低,就连提着腰间“宝剑”跟巷尾小娃儿吹嘘自己是一等一江湖高手的时候,还会
被那无知稚童讥讽这捡来生的绣铁片子割得动啥,时常气得向大侠气血紊乱便秘半旬。
向大侠头次被人拍了这一通酣畅淋漓的马屁,浑身固然是舒畅,但余生那点鬼花花肠子他还是明白的,尽量装出些孤傲的神仙脾性冷不丁地笑道:“小子,想让我给你当打手呵!”。
“哪能呢!该是向兄带我匡扶正义剑荡白帝城名扬天下洲啊!”余生谄笑道。
“小子,不是吹牛皮,区区戈流,不足挂齿,只是你知道白帝是谁不,天下第一白闫尘!”向春秋将酒葫芦挂回腰间故作深沉道。
“难道比向兄还要厉害!”余生硬是忍着内伤说出了如此没底线的恭维。
“额可能差不离吧,若是我去争一下,天下第一或许会换人了,不过我是不会像赫连慕桐那样不要脸去欺负老人家的,不道德!”向春秋自觉脸有些发烫,拍了下腰间的葫,多半是酒太烈了!
吹完这个牛也该拂袖转身了,这小子说话太好听,再听下去怕着了他的道啊!向春秋最后故作姿态的说了句:“小子,再劝你一句,别在白帝城胡来,我要去东海,还真帮不了你了,看在一千两酒钱的份上给你指条路,西南三十里有座城隍庙,里面有个穿破烂道袍的酒鬼,啊呸,是酒仙,能不能请得动他就看你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