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钢厂的工人们,其实全都是「民兵」,他们个个都接受过最基础的军训,其中包括队列、打靶
、扔手榴弹等等……
所以,这些鸟铳和三眼神铳,他们倒也是会用的。
只是用得好不好,溜不溜的差别。
工人们飞快地蹲下,从地上捡起一把火铳,再在另一个筐里抓两把子弹,往着东北方向跑。
一筐滑膛火铳很快就被分完,陈二狗又拖出一筐来……
还想找第三筐,没了!
运钢厂保卫科只有一百杆滑膛火铳。
陈二狗只好又拉出来一筐弓箭,接着又拉出来一筐刀枪剑戟的冷兵器……
但这些还是不够分!
最后,没有拿到武器的工人和家属们,只好自己寻找武器了,有人在车间里转了一圈,抄了一根钢管在手里。
还有人找到了一条大铁环链子。
有人找到了一根铁棍,是准备安装在蒸汽机上面的轴承杆子,拿在手里舞了一下,感觉有点施展不开,太他喵的重了……
钢铁厂里别的没有,各种凶器倒是齐全。
拿到称手武器的工人,全都在向着东北方向跑。
而齐诚,早就已经先一步跑到了东北墙角了。
运钢厂的围墙,与城墙不一样,它并不像城墙那样又宽又厚,墙头上还能走人。
它就是普通的厂子围墙,只有几十厘米厚。
所以工人们并不能爬到墙上去防守。
有人挤到了东北角的哨塔上去,但哨塔不大,上面只能挤五六个人,就已经转身困难了。
他们只好爬上了离围墙比较近的厂房,站在屋顶上……
齐诚和陈二狗两人爬上了一个离围墙最近的屋顶。
周围的工人们都有点慌乱,但齐诚和陈二狗却是经历过各种战斗的,而且,他们打过的战斗基本上就是一个字:输!
流寇和官兵打是输,和高家村民团打也是输,造反前几年,基本上就没打过一场胜仗。
所以齐诚和陈二狗两人,倒是很擅长唾面自干。
看着厂子外面越来越近的几千贼军,齐诚举起了铁皮喊话筒,大声吼道:「何方贼子,敢来犯我运钢厂?你们不知道这个厂子是谁罩的吗?」
贺宗汉、刘浩然、高加计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面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就这么大,这么响亮,自己隔了这么远居然还能听到。
他们三个可没这么大的嗓子。
贺宗汉只好找了几十个手下,一起齐声喊话:「前面的厂子,是哪个地主老财的?今儿个爷爷们来了,你们就把所有的财物乖乖地交
出来吧。若敢说半个不字,攻破你这破厂子,男女老幼尽数屠个干净。」
齐诚:「操!老子当年对着别人说这种话时,你还在穿开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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