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无之始祖大笑，“刺激吗？”

话落挥手，王烁站在原地，有些发呆。

那一瞬间，他真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就算明明知道无之始祖不会杀自己，毕竟三米的高度在那个情况下，等同没有。

无之始祖将一坛酒塞到了王烁手中，“喝。”

王烁抿嘴，随后仰头将酒倒入口中，待喝完，无之始祖再度递过来一坛，“继续喝。”

王烁连喝五坛，于一旁坐下。

“还心情不好呢？”

无之始祖笑道：“人生八苦，求不得，放不下，那本来就很难的。你度过苦海，你是知道的。”

王烁看向无之始祖：“你的情感经历是什么？”

“我？”

无之始祖摇头笑道：“我这人比较胆小，那种事情不适合我。”

王烁不解的看着无之始祖。

无之始祖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过了一会，无之始祖轻语道：“年轻的时候，的确有过，她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就是个普通人。至于我呢，其实还不错吧，只是比起那些人差点劲。”

无之始祖双手抱头躺在地上，遥看天穹皓月，“我们都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因为她不想耽误我的前程，我怕自己以后惹事连累到了她。所以，她一生未嫁，我一生未娶。”

“慢慢的，我看着她变老，慢慢的看着她离去……”

无之始祖苦笑摇头，“很可怕。”

王烁双手抱腿，静静聆听。

“我不是怕她老了，丑了。”

“岁月本就无情。”

无之始祖怅然道：“她走的那天，我哭的和个傻子似的。因为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突然有了其他感悟。”

“老之苦，有的时候不仅仅是自己变老就是苦，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自己的至亲慢慢变老，那也同样很可怕。偏偏，我们又无能为力的去阻挡。死之苦亦然，除了我们自己给自己施加的恐惧之外，其实死亡就是一片黑暗，并没有其他苦难。但是我们看到的死亡，才是真正的苦。”

王烁抿嘴，低头。

无之始祖轻语道：“想过吗？怕看到一个人死亡，也是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