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天威城主。

“只怕……”

王烁大踏步前行，“她所遭遇之苦，是我的百倍，千倍！”

“佛，如此修佛，何来真佛？佛之慈悲，又哪里来的真正慈悲？不过是教化弄人，偏信于你们罢了！”

古佛轻语，“一切业果，皆有前因造化。生生世世，本就波澜壮阔，若是执着，便不得善法。须以善心永固，看天地之奥妙，窥人世之百态。”

“命转周天，是为圆满。”

“谬论！”

王烁大喝，“负罪之人，必受其罚。”

“善，大善不是掩恶之词！”

古佛挑眉，淡然道：“若一切为恶，你今时又当如何？”

王烁狂笑，“善居于恶之下，正义为恶所塑，岂不贻笑大方？”

“此等善，要来何用？反不如痛痛快快杀上一杀！”

古佛神色淡薄，“你如此言行，莫不是觉的自己代表正善？”

“错。”

王烁冷笑，“我的言行代表了我的本心，你可还有本心？他佛主可还有本心？”

“失了本心，你们是谁的佛？谁的善？”

古佛摇头，“法自天地，善恶于心，人生往古看今昔，不过浮云流水，你执着于此，也是偏激了。”

“日你个仙人板板。”

王烁啐骂。

古佛微怔，因为……

听不懂。

不过听这语气，倒是像骂人的。

佛主神色愠怒，却开始平静下来。

他苦修千年岁月，情绪的控制，的确很厉害。

古佛仰头，与王烁对视，“他已心有疮痍，未来止步于圣人之境，至圣与其再无缘分。如此，已是极大的惩罚了。”

对于修士来说，特别是对于佛主来说。

苦修千年为何？

谁不想成为至圣，甚至是传说中的极圣？

本有那命，却因为心境的原因而止步，这的确是一种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