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红符,心里总是不踏实,被老大坑惯了,到这不会被老道坑吧。不管怎么样,我这人就算是明天死,今天也能睡得踏实。
大早上被叫醒,已经习以为常,起床气也被磨没了,剩下的都是无奈。
五个人准备好,留下陆薄在道观看家,看不看也没啥用,说白了,陆薄这种未出阁的女孩子跟着我们一群道士不合适,说来也怪,只要是人热闹,卖东西多的地方总能让人牢牢记住,交错纵横的小路,我一眼就知道那条的是通往集市上的路。
集市距离三月坡很远,来一次一个小时,真是难为了肥婆这一身肥肉,走起来一颤一颤,我们先到了肥婆的店里,吃了点东西,肥婆的店里缺什么就是不缺吃的,里面大米白面,主食应有尽有,我们的饭桌上,菜里每盘都有鸡蛋,肥婆说,老道回去,一定要带上一坛他自己酿得米酒。
整个店铺不大,打理的井井有条,分类明确,被架子架空,防止南方的湿朝天气,只有一间小小的门面房,在后面有一道小门。
“肥婆,这门是干什么用的?”
“这啊!为了省事么我经常走这条小门,这小门后面是水田,走个百十来米就是我家,为了图个方便,开了这么个小门,不然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回家,不光我这一个店,好多店都有小门。”肥婆解释道。
周围的店陆陆续续开张,街道也热闹多了。肥婆往旁边店铺走去,农村人实在,就像道观,不关门都没事,还有些地方卖菜没有人看守,写着标牌,三元一捆,主人中午去看,空篮子里面放着了一块一块的,这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差别,你要是在城市里这样放看看,不光菜没了,放菜的篮子估计不都见不着。
肥婆回到店里,前脚刚进店,后脚进来一个男人,“张大婶,你家老太太怎么回事?”声音是港台腔?
我回头头,还真是这家伙。
“小兄弟好久不见哦!有缘人。”港台腔握住我的手。
见到朋友,我自然也是亲热,“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附近开了一家熟食店,长光临啊!”这港台腔还挺会做生意。
“老周,我家老太太怎么了?”肥婆插嘴。
港台腔一拍脑门,“你看后门瞅瞅就知道了。”
肥婆一头雾水打开自己店铺的后门,后门冲进来一股烟味,还带着一根烧了一半香。
“谁在老娘门口烧纸,活的不耐烦了。”肥婆破口大骂。
早就预料
出他会骂人,没有一个人惊奇这件事。
“还不是你家老太太,我今天开店比较早,早上我过来,正见你家老太太拿着火柴在我店铺门口点烧纸,旁边放着一捆香,找晦气呢不是。你出去瞅瞅,只要有后门的都给我们少了纸,我们都是做生意的,都信风水,你这让我们怎么做生意,我是代表跟你说的。你管管你家老太太。”
香港腔说完,我侧身挤过肥婆,出了门,一摊灰烬,还冒着烟,香还未烧完,我跨过灰烬,链接这一片稻田,我站垒成的水渠上,见链接肥婆店铺的四五家都冒着烟,有些已经被铲除了,这些烟不是从一头像另一头挨个点过来的,好像是经过精心掐算,比如说先点这家,再点那家,接下来再该那哪家。
这件事还没完,小小的店铺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烧纸的店铺,还有一家是卖猪肉的,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手里还拿着菜刀。
“张姐,你家老太太今天差点没把我吓死。”能把五大三粗的汉子吓死,得有多大的视觉冲击力。
我们眼神都盯着他那把厚菜刀,不敢出声。
壮汉意识到我们的眼神,“别在意,一着急忘了。”放下刀,接着说,“今个我正打算开张,刚从冷库里拿出一块肥猪肉放在案板上,拿着刀正准备切,你家老太太从我案板下面窜出来,抱着我的猪肉就跑,我一个大男人都没追上,这不现在还拿着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着刀追你家老太太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