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了,太阳落了山,我苦笑,我还真是夜行者,其他人还没醒,望着月亮,封家阳人?阳人整天面对着月亮,什么时候是个头?
次日中午,我们六个人才回三月坡,我走在最后,豆沫也不敢往前走,陆薄挽着小道士的手,老道走在最前,归心似箭,我心里发虚,尤其是刚进门的时候,老道看着自己的门,被劈的木屑横飞,眉毛紧皱,压着怒火,我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堵着耳朵,小道士和白牙不解,很好奇我和豆沫的做法,我们没开口,随之而来的高喊,解释了一切。
“陆生白鸣,把你们的门给我抬过来装上,把封坤的被子枕头全给我抱过来。”
小道士和白鸣对视一眼,小道士自觉的摘下我们的门,我紧握住被子,不让白牙把被子拿走,不用想是我最后的妥协,白牙把我的枕头被子抱给老道。
抱过去之后,老道声音还是不小,“把褥子也给我抱过来。”
现在后悔当时不能文明一点,现在我的床上只有一块床板,最后死皮赖脸的窝到小道士床边,祈求他的同情,虽然最后同意了,是在我被婉拒和严拒了n次之后,靠着死皮赖脸的精神,蹭到半米宽的位置,豆沫极其大方的上了白牙的床,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豆沫在道观休息了三天,适应不了没有wifi,没有信号的日子,加上早起早睡,生生让一头猪做这些事,难为死他了。带着白牙回到事务所,将我一个人抛弃在这三月坡,陆薄也回到了养父哪里。
还有一件事我有必要说一下,我失踪的那天晚上,老道他们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我被他们抓住了,让他们将《封家七杀》交给他们,老道特闷连夜回到三月坡,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小道士对自己的亲妹子下手,迷晕陆薄,仿造了一本《封家七杀》,按照指定的地点交易。
他们沿着河道走了两天时间,才到达对方指定的地点,周围除了树还是树,连路都没有,几个人的衣服被树枝剐蹭的破破烂烂,靠吃野果子为生,跟野人一样,在林子里呆了两天,也没看见接头的人,那几个男人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就在准备启程的当天早上,老道无意间看见了那只黄鼠狼,一直盯着他们,反骨再盯他的猎物一样,老道吩咐其他人,按照常理活动,自己躲在草丛深处观察,见狐狸进了洞,叫几个人挖开,挖了三四米左右,发现这个不像普通
的动物洞穴,更像是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九个人钻进洞里,利用道家罗盘辨别方向,发现这条通道延伸的正是镇子上,最后在中间地段,和黄皮子打个照面,老道有本事,白牙胆子大,两个人和黄皮子打的昏天暗地,地动山摇,这是小道士的原话。
最后说,黄皮子的魂魄只有一半,两个人折腾了很久,才把黄皮子撂倒,还看见了黄皮子的儿子女儿,身上的怨气不小,可能再有些时日就要成精了,到时候这一家子就更难对付了,老道很无情的点了一把火,烧死嗷嗷待哺的小黄皮子,用老道的话说,就算不烧死,他们也活不成,没有人喂养它们两天就饿死了,与其让他们饿死,吃自己兄弟的身体活下去,现在还不如一把火烧死,以绝后患。
走了半天,才发现去前面有一条暗流,不深,很宽,谁也没意识到淤泥的有多深,小道士一脚踏进去,差点没有淹到腰部,还好淤泥不是沼泽,谁经常流,下面的与很软,活动活动勉强能过去,九个人用了一个半小时才过道河道对面,加上南方的空气湿朝,越往里,洞里越湿,有些地上滴答水,更加惨烈的是,此时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加上过河道,九个人的体力支撑不了回去的路,老道把现状说了一遍,起初所有人都怀着死定了的心里,不抱有活下去的希望,最后休息有些体力,这九个人才勉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谁也没想到前方的洞口,好像塌方了,不能前行,跟在最后的一个男人惊呼,说自己刚才见到了一直黄皮子,就在自己身后,一闪而过。
老道马上调转方向,朝着黄皮子的方向走,祭出一道符咒,这道符咒不是横冲直撞,很巧妙的在洞里拐弯,好像能搜寻到黄皮子的踪迹,头顶上的斜洞口,因为符咒的作用,黄皮子从洞里滚落掉在地上,这只黄皮子应该就是迷惑老太婆的那只黄皮子,眼冒绿光,光源冲进一个男人眼里,这个男人马上调转方向朝着众人大打出手,老道提醒众人不要看黄皮子的眼睛,这只黄皮子交给他来解决,号令众人挖洞,小道士组织六个人用手挖洞,白牙和老道对付光鼠狼,白牙一句话带过,就是险些被黄皮子打败。
后面的他们把通道挖通了,我们也知道后续的事情了,实际上有多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不能在这里胡乱瞎编,他们不想回忆,处于道德水平我不可能缠着他们深挖。
我一个在三月坡,将白牙的事情分担到自己身上,
砍柴烧火,做饭,额,做饭不用我,小道士说我做的饭不禁毁三观,到胃里不用小花都能直接变成屎拉出来,反正是把我做的菜毁的一文不值,老道照常每天喝酒,偶尔有些事情,不是婚礼,就是殡葬,当地有一个风俗,去了人家家里把菜装回自己家吃,起初我还不好意思,后来小道士和一桌子的人争相抢加菜,因为好奇我也尝试了一把,感觉挺爽,在三月坡,一般是婚庆殡葬,都会聘请道长,外带我们,经常出入这些场所,和一群陌生人抢菜,一听到要出去,我准定带上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子,把菜打包回来自己吃,有的时候是大骨头,有些时候是蔬菜,猪头肉,猪蹄,鱼肉,反什么好吃那什么,我吃饭狼吐虎咽,三口两口一碗饭下肚,就为了抢菜,小道士和我故意分开做,就为了多加菜回去,有些老太太不吃东西,光往自己碗里夹,加的满满一大碗。我惊玩的其乐无穷,什么手机,什么偷菜,简直弱到报表。
与此同时,我似乎知道这本书怎么看,比如每个月十五,月圆夜,我好像能看见里面的内容,老道说我笨,告诉我个秘诀,就是早晨到后山平心静气,吸收天地之灵气,起初还以为,是老道忽悠我的,知道修炼的第五天,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的,一片清明。有种无形的线穿梭在我的身体里,无字书上的字,隐隐约约看出黑色的字迹,看得不清,偶尔看得清上面的某个字。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随着小道士去了陆薄养父母家收庄稼,我故意躲着陆薄,估计陆薄也看出来了,心里不大高兴,没办法,有了希望过后的失望更加残忍。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或许等陆薄真的结婚了才会忘记我,也许是我太自我良好,我把自己的放在人家心尖上,人家没准对我的存在可有可无,不管怎么说,保持距离,不伤人不伤己,有时候很佩服豆沫的心态,上了那么多女孩,还自我感觉良好,继续狩猎下个目标。
半夏一秋,我在这里度过了两个季节,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冬天不爱穿羽绒服,再说广西地处南方,气候温和怡人,雪花银素,飘落在山间,落成雪水,沁进土壤里,说它谈话一现?还是说它美的代价。
过了夏,过了秋,到了冬,无字书《封家七杀》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牢记于心,老道在上个星期说了一句话,“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生活了,这本书原本属于你,内容你知道,我也算对得起你们封家,以后的事,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