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沫咬咬牙,踩着我的大腿往上爬,上到肩膀之后,让我最后悔,没有预料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阿坤,你脑袋别动,我这上不去,需要借助一下你脑袋踩上去,就一下。”
豆沫在上面伸出脚点点,看似挺满意,不等我反驳,踩着我的头往上一翻,我身上瞬间一轻,豆沫的双脚悬在洞里,我伸出手借他一臂之力往上托。等豆沫上去,甩下绳索,愣子受伤老大犯病,鸭舌帽还在牵着张开红,我腿踢了踢做在地上的络腮胡男人。“哎,上去。”
络腮胡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你说什么?”表情尤为惊讶。
“赶紧他娘的出去,墓室快塌了。”我没工夫他瞎扯。
络腮胡男人看了愣子和老大一眼,指着两个人,“我们先把他们俩拉出去。”
我心想,这人还有点良心,只见络腮胡男人站起身,把老大撑起来,同时两个虚弱的人,互相搀扶。我继续扮演着梯子的角色,老大爬的费力,我能感觉到在卖力往上爬,络腮胡男人往上顶,累了靠在我身上,我一个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好在上面的豆沫已经探进来半个身子,一用力把老大拉了上去。接下来最难办的就是这愣子,不知道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也不敢下手,最后决定,用绳索绑住他胳膊绑上,把人吊上去,已经绑完之后,络腮胡男人带着他的绳子往上爬,跟着豆沫把愣子拉了上去。最要紧的就是鸭舌帽,只要一松手,这张开红肯定恢复正常,最后决定我先上去,按照愣子的梆法把他绑上,腾出一只手牵住张开红。
当我往彻底爬上去的时候,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仿佛我们是从古代穿越回来的。最后几个人一齐发力,将鸭舌帽往外拉。
所有人都上来了,石头却永远都留在了里面。我看着一头想要往外钻的张开红,心里黯然神伤。
豆沫拍拍我的肩膀,“快点走吧,现在快到塌方的时间了。”
我朝墓里鞠了一躬,背起老大,往一个方向走,现在是中午,不知道东南西北,完全迷糊了,最重要的是躲避塌方地区。
几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千米远,坐在石头上休息,没到一分钟,整个地面晃动,随即大面积的塌陷,好好的一个墓,我们要是不来,什么事都没有,第一次在墓里死人,这是我倒斗以来,第一次见。我不自觉摇摇头,以前哪算的上倒斗,简直就是去人家墓里拿东西这么简单,你想要的必须
付出等量的代价去交换。
我们休息了没半个小时,升降直升机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如大多数人一样,我们被救了,多庆幸的是我们把装备扔在了里面,这地方根本不会有人来挖,塌方显得太正常不过。这些直升机是来探查情况的,碰巧碰上几个来冒险不知死活的年轻人,顺带救下我们。
当然我们的代价是上了当地新闻,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们在医院的床上,看着电视上的报道,‘今日几位探险青年,误入我国林危险区,遇上大面积塌方,奇迹生还。’还附带着我们到医院,台上担架的一幕,多亏我们身上都是土脸上也黑的要命。
一个星期后,东家的人来过一趟,没有和我说话,愣子在重症,话说腿已经接上了,按照他的说法,东家估计以后都不会重用他了,让他有点伤感。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东家已经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或者而留在杭州,东家都会养他,有啥可伤感的,非要死在里面才算是重用?
说道死,东家特意还来看过我一次,因为身子弱,只待着十分钟,没有怨我搭进去了一条人命,没有让我赔偿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宽我心的话,倒是让我很是自责。对鸭舌帽,一如往常,鸭舌帽为了他的命令不惜生命来完成,只换了他一句,‘你没事吧。’鸭舌帽摇摇头,恭恭敬敬的‘让东家担心了,一点小伤。’这两个人明明互相担心,嘴上不说,心里都清楚,隔着一层窗户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