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的一声‘叮’,这时电梯的声音?我转头看去,从电梯里出来上百只鬼,一涌而出,当做没看到我们一样,鬼流涌进餐厅,只是一分钟时间,所有的鬼已经落座,桌子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光,等着更美味东西上场。
我还在看着满堂的鬼,没有注意到站在我面前的一只鬼,直到豆沫拍打着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鬼,穿着还是古代劳力的衣服,身材矮小,一双草鞋,裤腿卷到小腿,穿的夏天的大褂。
“兄弟,这是我的座位,你们的应该是在那。”这只鬼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那张桌子正好六张椅子,上面的餐具还是没有开封的新餐具。
这只鬼见我没有反应,伸出一根手指,将我搭在椅子上的手,抬起来,另一只手去搬开那种椅子,看似轻而易举,没有用多少力气。
“你这怎么这么容易?”豆沫指着他坐的椅子。
这鬼嘿嘿一下,“这椅子上都标注着名字,只有我才能搬开。”指着自己椅子后面的名字。
我歪过头,看他的椅子后面,一闪一闪的两个字,‘张才’。转头再看所有的椅子,上面都有名字。
我看着爆爷,等他开口。爆爷动了动嘴,“走,去咱自个的坐上。”
我们一行人走到角落里的桌子前,上面都有名字,十三娘,张斌,爆爷,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这三个名字。爆爷率先做了上去,接着十三娘,陈家女人,老张头,豆沫。只剩下一个空位子,我走上前去,几乎没用什么力气,把椅子拉开,我看了这张椅子后面字,顿时一愣。
“阿坤怎么了?”豆沫说道,想要站起来,椅子又变成之前的千斤重,好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做不起来。“怎么回事?”豆沫惊呼。
爆爷此时开口,“规矩,坐下了不等他结束别想起来。”
豆沫‘哦’了一声,把目光看向我,“阿坤怎么回事?”
我指着自己的椅子,“这上面的字不是我的名字。”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后面的两个字,‘陈牧’,这名字第一次听说还是浙江小山村里的那个向导说的,怎么会出现在这?
“坐下吧。”陈家女人说道。
我看了眼陈家女人,坐在位置上,心里想着后面的名字怎么会是陈牧?
“等一下就开饭了,大家看看自己有没有缺的东西?”一嗓门吓我一个激灵,不知道是谁在最前面用着不男不女的声音喊着。
接下来饭桌上一阵骚动,等安静下来,也十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那人在哪说的话,“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开始了。”
下面掌声一片,这是中间亮起了一盏灯光,我们周围的窗帘滑动,与唯一和外界有关的地方隔离,抛开他们是鬼的界限,这些人很正常,如同昨天参加婚礼的宾客一样,等着服务员把食物端上餐桌。这些餐桌上面的玻璃杯倒立,杯底棱角闪出一道光。乳白色的餐具上面点缀着蓝色的青花,金黄的桌布上面凹凸有致的花纹。整个会场金黄映衬,巨大的水晶灯在中间的位置摇摆,灯光光透过水晶灯垂帘下来的珠子,折射到会场的每个角落,这些光影在会场上摇曳。
和环境不符的是这些宾客,这些宾客的身份等级差距悬殊,更重要的是年代的差距。有近现代的高层人士,身上的服装还印有名牌的标志。还有一些头戴安全帽的人,脸上的煤灰还未擦去,之前的张才还不是最独特的,还有一群人,身着朝廷的官府,和他们一桌的,还有一些搬运工,这些人坐在一上桌子,让我有点思维混乱的感觉,就好像是狮子和野猪在玩耍。
我欲张口,会场中间凭空出现一个台子,台子周身和会场的颜色相配为金黄,上面的雕刻,却不是这宾馆所能睥睨的,整个台子的雕刻犹如水墨画一样自然通透。
我的目光往上看去,一名女子的背影,一名身着淡蓝色的女子,发髻如月牙的一角向后弯钩,如墨的长发在身后垂下。女子转过身来,蓝纱遮面,只见一双丹凤眼,与一对翘眉毛。看人未看脸,就已经赏心。我心里面如以一百只蚂蚁攀爬。
女子身后出现一张宝座,与她的穿着一样,蓝色为主色调,背椅是一直将要展翅的风光,羽毛精确毛发丝细小,整个宝座虽是简单,上面的宝石也以冷色调没基础。
这女子双手一展,身子往后一仰,脚尖点地,滑至椅子上,伸出一手,手中似有似无的蓝色光亮散落在客席之间。椅子自己缓慢旋转,拿手上的蓝粉有一阵风均匀的散落每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