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大,你是不是应该说的点什么?”我提醒道。
老大这才回过神来,“没吃饭呢吧,叫豆沫和白牙去买菜。”
我冷笑一声,“已经买了。”我说道。
老大点点头,看着小道士,“你能不能让我给你号号脉?”
小道士看了眼老道,老道点头才伸手过来,给老大号脉。
与此同时,老道看着老大,“我已经号过脉了。”并没有继续往下说,我看见小道士的眼神终有失落感。
老大放下手,“下午请医生看看吧,找出确切的病因,专科专治。”
我看老大的语气说的沉重,不免担心,而陆薄,已经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看的让人心疼。
小道士本人的勇气比我们强多了,“这有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这趟列车要到站了,你们还没有呢,我就在下面等你们。”
我看陆薄实在是忍不住了,指指上面,示意她可以上去,陆薄背过身,很坚强的说了一句话,“我要去厕所,厕所
在哪?”
我只这楼上,“二楼,左手第二间。”其实是我的房间,我感觉她只是找个地方哭一场。
陆薄听完我的话,直接朝二楼走去,陆薄这一离开,小道士的眼泪止不住了,低着头抽泣,用手抵住额头。我们很默契的没有打扰,一个男人哭了,不需要任何安慰,他不想被打扰,安静,保持安静是最好的安慰。
等他哭完,之前的眼神又回来了,看着我,“阿坤,为什么你比我还有勇气?”
我被这句话问的有点不知所措,“为为什么这么说?”
“你活不过三十岁,我活不过三年,你为什么?”说着又要哽咽。
我看着小道士,不觉失笑,“你还有三年?就弄得这幅德行?我看我,我也有三年,三年之后,我会躺在床上,慢慢的死去,毫无意识。”
当然,我知道三年很有可能是老道骗他的,至于他的寿命,我估测不出来。我这人最容易被感情左右。
小道士被我骂的一愣,然后笑了,“终于有人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了,说实话,我这人压抑久了,老道不骂我,陆薄不缠着我要东要西了,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得了重病,活着没滋没味的。”
小道士的话,让我听着心酸,因为我和他一样,表面上不想让别人感觉到自己的不同,极力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
老大看着小道士,“三年的寿命又如何,你看我,还不是死过一回的人?”
老大的这句话,吸引住了小道士,“死过一回?”
我点点头,“一声给我们老大下了病危通知,你等着,我去拿给你看看。”说着我就进了老大办公室。
我刚迈出两步,老大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一个文件夹,翻开的第一页就是并未通知单,是哪个面封俊俊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
“老大,你真的叫封俊俊?”我谨慎的念出老大的名字。
老大看了一眼通知单,拿到自己眼前,“等会豆沫回来,让他来我办公室一下,这件事情我会让他交代的一清二楚的。”说完,拿出身份证,亮相在桌子上,我这次清楚的看到老大的名字,确实封骏,为什么豆沫要叫老大封俊俊呢?
很不巧的事情重叠,我刚坐回沙发上,豆沫在门口喊,“阿坤,过来拿菜。”
我看外面没有白牙的身影,“白牙呢?”
“东西太多,拿不了,先让白牙在那继续挑点,我等会去接他。”
老大站起身,走到门口,“阿坤,你去接,我和张斌先生还有点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