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抓起装备,“啥叫好像,就是,赶紧走。”
豆沫反应出奇的快,往下一层跑,跑到半腰,传过来往回退的脚步,影子覆盖了他前面的面积,我看不到豆沫前面有什么,只是感觉不好,一手端着铲子,一手炸药。
等豆沫完全出来,我伸长脑袋想要看清楚他前面究竟是什么,只见一把枪的枪口指着豆沫,豆沫手在背包里寻找自己的枪,不论怎么掏都没有,我心道不妙,我的枪估计也被他们拿走了,而拿走枪的两个人正是鬼居士和那个男人,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上几乎全部都是血,身上的伤更是多的数不清,鬼居士在后面一瘸一拐的往我们这边走。
“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进主墓室,至于里面的东西?那就看谁有命拿了。”男人的络腮胡下面一道伤口,看得我触目惊心。
老大见络腮胡指着豆沫的脑袋,手从背包里拿出来,“你们想怎么样?”
络腮胡听到这句话,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枪,坐在地上,“下面才是入口,我们要去的是上面。”络腮胡食指朝上说道。
上面正是我们下来的地方,就算是主墓室在上面,我们也不可能躲过扈,爬上去。“不可能,这里根本上不去。”
“谁说上不去,我们从这下去,到旁边的正塔上面。”络腮胡在地上规划着。
鸭舌帽移了移自己的帽子,“正塔不是没有门吗?”
我心里起了疑虑,塔门不是在甬道里,听到爆炸才出来的吗?怎么知道正塔没有门?
络腮胡嘴角一翘,原本想要讽刺一下我们,接过扯动伤口,吸了口气,“这墓室没有门我也见你们进来了,哪有小偷走门的。”
这句话,说的好像他不是来倒斗的,我刚要开口询问为什么跟着而我们,只听我们这边的石门脱落一块石块。这扈真是铜驻的,这么厚的石墙,才几分钟,说破就破了。“赶紧走,这家伙出来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我抄起背包,朝众人喊,之前的架势我不是没见过,太危险了。
七个人背着大包,往塔道走,随即把另一面石墙也放了下来,给我们逃跑争取了时间,这一跑就是塔底,两座相隔五米,他娘的真不知道这大学士脑子进水了,就五米,哪像把两座塔打通,也省的让我们跑这么远。
塔底是一条甬道,甬道上面的油灯都被我们点亮,这扈什么都不怕,就怕火,别看他能破出石门,身子钢铁一般坚硬,其实这东西碰到火就跟蜡烛一样,化成一滩水。当然,也需要大量的火,足够点燃整个墓室的火,才能把这家伙彻底点化。
我们出了甬道,这座塔和我们平常旅游见到的塔,除了材料是石头的和没有门外,其他大尽相似,那扇门的雕刻,会让你觉得这真是一扇门,其实仔细瞅瞅,就会发现是一体的,雕刻的惟妙惟肖罢了。
我打着探照灯往上瞧,高不见头,探照灯的灯光吞并在黑暗里。我们要从这往上爬,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就是这,从这爬上去,去顶端,就是主墓室。”络腮胡男人指着无尽的黑暗。
“你咋知道?你们有地图是咋地?”我可不想走冤枉路,从这爬上去,真不是一般人能走
的,一个失误,就是塔尖穿刺。
络腮胡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太初一张纸,这张纸恰好是张草纸,而这张草纸上画的正是我们那四张缺失的那页。“很巧的吧。”
“是很巧,”我一连笑意,想要夺过那张纸,络腮胡男人把纸叠好,直接揣进我的上衣口袋里。
“第二层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这座塔的结构不是盘旋而上的外围甬道,里面有阶梯,一阴一阳,这座塔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里面的结构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善类,可能也有扈。”络腮胡男人说的平淡无奇,好像早就知道里面有这东西。
“大胡子,你们俩总跟着我们干啥?有危险也不知道出手。”豆沫不满。
“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络腮胡男人拿着枪指着豆沫。
令我奇怪的是,这络腮胡身后的鬼居士,自打见面一句话不说,脸色白的要命,不像是吓的,跟在络腮胡身后无精打采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我还在分神想这个问题,身后的甬道传出咚咚的声音,他娘的这扈这么快冲过来了?
“赶紧爬,不想死的赶紧动。”大姐的手下大呼。
所有都伸手往上面扣,指望着能抓到一个牢固的地方,这座塔的从雕刻上没的说,但是从攀爬上,这太他娘的滑了,手刚刚扣住,一用力,整个身子往下掉。越是这样,我心里越着急,这里面就我最弱,我肯定是被扈第二个咬的人。十分钟,吭吭哧哧,才爬了有一米高的距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脚边停下了,我心里一慌,反倒掉了十厘米,脚下乱蹬,往上缓慢的爬,等着扈啥时候抓到我,我再认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输,这这赌不起,一不小心输的就是我这条人命。
“阿坤,快点往上爬。”豆沫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两米的地方,看来他爬起来也费劲。
第二层咬咬牙就上去,我双手死死的扣住上面的固定物,脚下乱蹬,爬的虽然慢,也在前进。不时听到前面乱蹬的声音,这些专业人士爬塔也是乱蹬一气的。
在我自认为逃离魔爪的时候,我脚下传出一声尖叫,这个声音沉闷,声音不大,确实是在尖叫。
我大脑没有反应,直接反射性的朝下面看去。吓得我浑身哆嗦。刚才的尖叫声是鬼居士的,此时的他正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抱着,这个角度看不清扈的脸,只感觉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气。
“阿坤,快爬。”上面的豆沫继续骂我,他已经离我有三米远了,可见,我在不往上爬,这扈的目标就是我。
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往上爬了大概有半米,手上是在没有力气,想要歇一歇,就在这时,我叫脚边好像有东西刮过,他娘的这进食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依旧乱蹬,往上爬,使得这只手碰不到我的脚。
上面听到有落地的声音,大概是老大他们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上面,可是这声音离我太遥远了,这辈子我估计都爬不上去。
“走吧,你那两个小徒弟,估计是上不来了。”这声音是络腮胡的声音。
没有听到谁的回答,一片死寂,没有脚步声。
“阿坤,快点,有绳子。”豆沫的声音在我前面,吓了我一跳。
听到有绳子,我打着探照灯,见到上面探下来一跳绳子,豆沫的速度提升,三下五下,把我落在后面。我正打算伸手够绳子,脚下被什么东西钳住了,一只手死抓着塔角,一只手悬着头顶,绳子缓缓下降,我瞅准时机,一把拉住绳子,双手往上爬,脚下的东西没有把我往下拉,而我却把他往上提。
这不应该啊!扈,这东西沉万金,我不可能把这东西带上去。
“阿坤,把那东西踹下去。”老大焦急的声音。
这让我心里发了毛,心里做好应对恐怖的准备,歪过头,皱了我左脚一眼,上面一双雪白的手,不是那种天然的皮肤,像是被抽干了血的手,死死拉住我的脚,紧接着是一个发福的头,头发和连的比例严重不协调,略黑的皮肤这挡不住这个人的脸色刷白。
这人,眼熟,这是鬼居士?我心里没有过多的害怕,反倒是惊讶,他脖子上有两个洞,两个洞在他身体上没有出现血迹,里面的肉向外翻,雪白。我顺着向下望,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他脚边,鬼居士的一条腿,露着惨白的骨头,竟然没有血。
这一切冲撞着我的大脑,使我忘了我还悬在绳索上。
“阿坤,把他踢下去,快点。”上面的豆沫焦急的喊着。
话音刚落,我脚下的声音,苍白的没有力气,“救我。”
我皱着眉,“不是我不救你,你已经死了,这次你是真的死了,就算你上去了,你也活不下来,活了这么久,你也而该知足了。”
现在不是我舍己为人的时候,这条命得留着,小家雀为了救我魂飞破散,石头为了救我搭上了命,豆沫差点为了我丢命,我的命比我本身贵。我咬着牙,使劲甩抓着我脚的鬼居士,我越是甩,鬼居士抓的越厉害,我往上爬一分,就会被他抓的掉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