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辰到了亥时,此地不宜久留,需要尽快离开。他俩回到客栈,取了马匹,早上一开城门就出城了。
吴为说道:“罗兄,你是秦爷的亲信,发生这样的事,恐怕秦爷也待不下去了,我们去找他,跟他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罗士信哈哈大笑:“还是吴兄想的周到,我经常劝秦大哥一起上山落草,他总是不理,这回我看他还听不听。”
两个人来到军营,只见一顶顶帐篷遮天蔽日,军营辕门旌旗招展。
这么多帐篷不知道哪一座是秦琼的,罗士信是秦琼的手下,在军中任校尉一职,军营里好多人都认识他,守门的小兵见是他忙行个军礼,招呼道:“罗校尉。”
“嗯,秦都尉在哪里?我找他有事儿。”
“秦都尉在校军场训练军士呢!”小兵答道。
“好我这就去找他。”
罗士信带着吴为朝校军场走去,离得挺远,就听见军士们地嘶杀声,“杀,杀,杀!”
秦琼正领着人练习枪法,三个方队,每个方队有一百人左右,全都全副武装,正练习刺枪的动作。
罗士信上前施礼,“秦都尉,有事相商。”
秦琼见罗士信来了,吴为也在旁边,就知道这事肯定跟瓦岗有关,忙交代士卒继续训练,带着二人进了大帐。
罗士信把腰上缠的包裹解下来,两颗带血的人头骨碌到地上。
秦琼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周郡丞和计书吏吗?“这,这是怎么回事?”
罗士信就把宇文述陷害秦琼的经过讲述一遍,直讲到他和吴为杀周至、计成报仇。
秦琼听了面沉似水,沉默不语。
罗士信又说道:“大哥,宇文述容不得你,如今我又把朝廷命官杀了,算是撕破脸皮,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恐怕张通守也保不了你,如今只能上瓦岗了,别无选择。!”
秦琼长叹一声,“罢,罢,罢!我倒是不怕死,就怕我家人一块受牵连,不是我想反,是逼着我反那,那就反了吧!”
张通守张须陀是秦琼上司,一直对秦琼非常倚重,对他有知遇之恩,秦琼留了封书信给张须陀,说明不辞而别的原因,希望他理解自己的苦衷,然后他们出了军营直奔瓦岗山。
翟让得知是秦琼上山了,心里是乐开了花,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嬉笑道:“哈哈,秦老弟,你终于来了,你来了正好坐我的位置,我这个寨主让给你了。”
秦琼赶紧推让,直说不敢,“我上山愿为一卒,给寨主效力!”
单雄信、李密、徐世勣、贾润甫等一干众人也围过来见过秦琼,这些人都跟秦琼有旧,都为秦琼上山感到高兴。
秦琼又见过自己的亲人,老母亲、妻子张氏,儿子秦怀玉都安然无恙,他也放了心,众人进了宴会厅
给秦琼接风洗尘。
此后秦琼就在瓦岗山上住下了,这日秦琼闲来无事,请命巡山,寨主翟让开始不肯,耐不住秦琼一再要求就同意了,不过怕他刚上山对山路不熟,派吴为跟着一起,吴为很高兴,借机会可以与秦琼熟悉熟悉。
两人顺着山路慢慢往前走,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季节,枫叶都红了,景色十分漂亮,两人一边闲说话一边赏景。
突然听到前面有叮叮当当打斗的声音,人声嘈杂马声嘶吼,看样人还不少。两人催马过去查看,发现一辆大车,旁边有个家丁打扮的尸体,几个家丁苦苦抵挡几个灰衣人,还有一个骑着马的被几个灰衣人包围了,这人身穿白色的战袍,战袍上面都是血,长相俊朗,三缕胡须飘洒胸前,只是有些狼狈,眼看就要不敌了。
这几个灰衣人的打扮好像绿林人,不过又不认识,这块是瓦岗的地盘,按道理不该有同行出现,吴为正在疑惑,秦琼已经催马冲上去了。
“秦大哥!你……”
“救人要紧,回头再说!”
吴为见秦琼上去,自己也催马上去了。秦琼直奔白袍将挥舞金锏给他解围,灰衣人一见对方又来个帮手分出两个人来战秦琼,这两人都使用马刀,这马刀有一丈多长,力道十足,显然这两人都是好手,武功不弱,两把长刀配合默契一上一下分两路来砍秦琼,秦琼左右双锏一分,分别把两刀硌开,左手单鞭泰山压顶朝一个灰衣人砸去,灰衣人忙用枪挡,秦琼右手锏却到了,一锏砸到他的太阳穴上,死尸栽倒在地。秦琼这两下太快了,另一个灰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同伙已经死了。他拼死来再战,不过功夫不济,十来个照面又被秦琼打到马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