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转眼就到,今天便是迎敌的日子,瓦岗寨中鼓声阵阵,三路大军下山迎敌。
单雄信带着五百来名士卒从南坡下来了,守将八马将新文理听到动静,领军出营,严阵以待。
这个新文理是虹霓关总兵,号称八马将,有横推八匹马,倒拽两头牛的力气,一身的横练功夫,手里一把大刀罕有敌手。
单雄信见对面来一将,点手问道:“对面便是新文理?”
“正是你家总兵,你是何人?”
“我是潞郡单雄信!”
新文理倒吸了口凉气,单雄信的威名他听说过,绿林里数得上的响马,为人慷慨仗义,深孚众望,没想到也投瓦岗了。
单雄信道:“谁敢应战此人?”
“末将愿往。”从后面杀出来一匹快马,马上一人是副先锋薛让,手提银枪已经到了新文理的近前,一枪朝他胸口扎去,“来的好!”新文理大吼一声,拿大刀往上一绷,薛让的枪被绷的老高,差点儿脱手,新文理大刀一横,扑哧一声,薛让便被砍为两段。
军中一人见薛让被斩了,脑筋蹦起老高来,不等主将安排,提马冲了上去,这人是先锋官展明,他平日与薛让最好,见到兄弟惨死自己悲愤莫名,“好贼子,还我兄弟命来”,一叉子就扎过去,展明使一把五股钢叉,叉的使法与枪法相同,讲究扎、挑、破、豁,展明身为正先锋功夫自然不弱,新文理见叉来了,一侧身左手一伸把叉身抓住,往怀里一拽,这一拽有千斤的力气,就把钢叉夺了过来,展明也被带下马来,新文理大刀一立就架到他脖子上,“别动”,后面军士上来就把他绑了。
单雄信看的清楚,都是一个回合,自己两名先锋官一个被斩,一个被拿,一会儿的功夫自己折损两员大将,这个新文理确实厉害,自己不出手不行了。
于是催马出了本队,手持金钉枣阳槊一指新文理,“新文理不要猖狂,你家单二爷来会你!”
单雄信话到槊到,一槊直取闻新文理面门,新文理一看来的好快,一扭头躲过了槊尖,单雄信又来削他的脑袋,新文理一个大哈腰一催马躲过了这一槊,两人交手一个回合,圈马回来再战,新文理大刀力劈,一个泰山压顶,单雄信用槊柄一扛,震耳欲聋“当”的一声,两人都震的虎口酸麻。这两人一个似下山虎,一个如过海龙,斗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边的士卒都不住给自己主帅打气叫好,战罢五十个回合还不分胜负,单雄信有些急了,心道我得用非常办法胜他。
他有个绝招,就是镫里藏鞭,打着打着雄信见新文理离自己比较近,虚晃一招,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身子一翻便翻到马肚子下,等着翻身回来手里已多了条钢鞭,一鞭砸向新文理太阳穴,这招太快了,新文理着实吓一跳,一缩脖子堪堪躲过来鞭,盔上的红缨被扫掉了,
吓得他出了身冷汗。单雄信见自己这招没奏效,也吃了一惊,两人两马一错镫,又要厮杀,隋军那边见主帅有些狼狈,怕有闪失,忙鸣金收了兵,单雄信也就回了本队。
单雄信回到营中说道:“这个八马将果然好生了得,我只堪堪跟他战个平手,要胜他却是不易,需要好生想个办法。”
众人沉默不语,大家都见识了新文理的厉害,一时没人出来搭话。
这时一个矮敦敦的胖子走出了队列,此人正是罗士信。“单将军,明日我来会会那个八马将。”
罗士信上山不久,单雄信只是听秦琼说他力大无穷,没见识过他的武艺不免有些担心,“罗士信,你今天也见识了新文理的武艺,有把握胜他吗?”
“不好说啊,打打试试呗。”
单雄信一阵苦笑,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那好吧,明日阵前你来会他,小心为上。”
第二天两军对垒,罗士信走出本队来到阵前,新文理一看过来一个短粗胖其貌不扬的,头上带着虎皮帽,身上穿着虎皮缝制的对襟小袄,好像个猎户,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刀头一指,“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你家爷爷罗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