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为前军,率军二千,秦琼率军两千压阵,浩浩荡荡的向隋营进发。
走了五里路,就见前面旌旗飘展,隋军列好阵式,中军一面帅旗下一位老将军端坐马上,须发皆白,金盔金甲,正是杨义臣。
杨义臣抬眼观瞧,高呼道:“程将军,秦将军,老朽已经等候多时了。”
程咬金哇哇怪叫:“老匹夫,你就是杨义臣?昨日伤了我家寨主,今日定要取你命来。”
说罢拍马就冲过去,杨义臣摇摇头,一挥令旗,两边的士卒就冲上去,瓦岗的士卒也跟着向前冲杀,两支军队兵对兵,将对将打在一处。
程咬金一心奔着杨义臣去,结果被李虎拦下,这个李虎上次与翟让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武艺自是不低,程咬金一心想速胜,过去斩杀杨义臣,结果欲速则不达,反而落到下风,被李虎一枪撩到胳膊上,扯了块肉皮下来,咬金是怒目的金刚,身上挂彩却越战越勇,一把大斧舞的呼呼挂风,猛剁急砍,慢慢找了回来,李虎又被打的手忙脚乱。
两人正打的焦灼,突然两边杀声震天,原来杨义臣在两边山上设有伏兵,杀声四起,就要把瓦岗军包围了。秦琼一看大事不好,高叫道:“撤啊,快撤!”程咬金也看出来事情不妙,忙掉转马头向回跑。乱军当中,宇文士及正在寻找秦琼,正好秦琼的一声叫喊被他听到了,他提马就来取秦琼,秦琼远远看到一将奔自己而来,看着相貌是宇文士及,心道这个跳梁小丑,我必生擒他。秦琼把兵刃挂到得胜钩鸟翅环上,待他来近,一把抓住他的狼牙棒棒杆,往怀里一带,宇文士及的狼牙棒就脱手了,然后轻舒猿臂抓住他裤腰,扣住他的脉门,宇文士及便手脚酥麻使不上力气,秦琼把他带下马来,往脚下一丢,上来士卒把他捆了,弄到一匹马上。
秦琼程咬金见中了埋伏,领着瓦岗军撤退,兵败山倒,向山上逃命,后来清点损失,此役又损兵折将伤亡不小。
秦琼,程咬金来向寨主请罪,翟让一摆手,“那老贼诡计多端,两位将军不用自责,另想法子就是了。”
李密说道:“这杨义臣果然是个帅才,用兵入神,看来硬攻不行,只能智取了。”
翟让问道:“怎么个智取法?”
“我有一计,我们派个人上江都,贿赂朝廷佞臣,给隋炀帝吹耳边风,把杨义臣换回去。”
徐世勣道:“此计甚好,只是杨义臣是宇文述保举的,宇文述在朝中位高权重,恐怕会力排众议,力保杨义臣,那样可就不妙了。”
李密低头沉思,觉着徐世勣说的有理。正在这时秦琼说话了,“我有一法,刚才在乱军当中生擒了宇文士及,不如在他身上做点儿文章。”
李密大喜,秦将军真是及时雨啊,我们再给他加一副猛药……
翟让问道:“副寨主看派何人去合适?”李密足智多谋,现在翟让很多事都要过问李密。
李密道:“贾润甫和吴为!”
翟让道:“就按此计执行,在两人未回来之前,高悬免战牌,寨门紧闭拒不迎敌。”
李密派贾润甫和吴为去走一趟江都,带一批金银珠宝,贿赂朝中重臣光禄大夫段达和内史侍郎虞世基,贾润甫人脉颇广,在各个地方都有眼线,他可以找江都城中的
关系和段达、虞世基接上头。
吴为起的作用是保护贾润甫,吴为也有私心想借此机会打探一下杨玉的下落。
临走的时候李密交给二人一个五尺见方的木盒嘱托他们好生保管,回头把这盒子交到宇文述的府上,两人领命。
两个人就出发了,现在已经到了深秋季节,天地间一片萧瑟,树叶黄了,秋水涨了,天边一群大雁朝南飞,一会儿又飞来只孤雁,叫声凄凉。吴为和贾润甫走在路上。吴为说道:“都说江南风光好,江都又是江南重镇,真不知会有何等好景物?”
贾润甫道:“江南确是风景秀美,又是富庶之地,人人都向往,隋帝就是见着江南好,大兴,洛阳也不回,待在那里就不走了。”
吴为道:“等到了江都,五哥可要好好领我逛逛。”
“你个臭小子,战事吃紧,还有时间闲逛?先把任务完成再说别的,再说现在也到了深秋,天凉了,江南的风景味道减半。”
两人连日赶路,这一日傍晚时分到了一个村子,两人准备找一家借宿一晚,结果敲了好几户不是不让住,就是不开门,现在民风淳朴,借宿的话一般没人拒绝,两人觉着很奇怪。
如果没人留宿的话恐怕两人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敲。
“梆,梆,梆~~~梆梆梆,有人吗?”
好久没人来开门,就在两人准备要走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来一张苍老的脸,是个老婆婆,满脸都是皱纹,头发花白在脑后打了个发髻,穿着青布袍,洗的已经很旧了有些发白。
“你,你们有什么事吗?”
“啊,这位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错过了前面的城镇住宿,想在您这叨扰一晚,可不可以?”
“啊,赶路的啊,好吧,进来吧。”
里面的小院打扫的很干净,院子里种了棵柿子树,已经结满了果实,却没有摘过,院子旁边还垒了个鸡窝,里面来回跑着几只母鸡。
老太太领着两人进了屋,“吃饭了吗?”
“啊,我们自己带着干粮呢,大娘给点水喝就行。”
“等着。”
老太太到厨房去了,拎着个大铜壶出来了,又拿来两个碗一人给倒上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