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府衙内,大大的文案后面端坐一人,此人虎背熊腰,一副军官的打扮,他把手里的圣旨看了又看,愁眉不展。
圣旨的内容他当然是知晓的,宣读圣旨的宦官前脚刚走,他之所以左看右看是觉着此事棘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樊建威是他手下副将,可以算的一条左膀右臂了,说道:“将军,事已至此,怕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看跟瓦岗一战怕是不能幸免了。”
案后坐着的将军,姓张,名须陀,现任齐郡通守,掌管齐郡上下,手握重兵。此人为隋朝立下过不少功劳,颇得朝廷赏识。
“建威啊,圣上又加封我为荥阳通守,一马双跨,掌管两个郡真是提拔我啊,嘿嘿。”张须陀不知为何一声冷笑。
“圣上着大帅加任荥阳通守,该是因为现在荥阳已被瓦岗山的军队占了去,朝廷让我们去打瓦岗吧,诚如刚才樊兄所言!”说话的是唐万仞,他也是张须陀的得力部下。
“我岂有不知啊,罢,罢,罢,拿国家俸禄就要替国家卖命,这块硬骨头看来咱们兄弟几个是啃定了。”
“将军说的是,这瓦岗的确不好打,猛将如云不说,而且多有智士,想那李密、徐世勣都不是等闲之辈!”樊建威又说道。
“嗯,原在我帐下听命的秦琼也投了瓦岗,难得的一员猛将啊,可惜,可惜了。”
“将军,凭我们几个对付瓦岗一干众人是不是有点吃力,我们是不是需要向朝廷提提条件,要几个人过来?”唐万仞接口说。
“呵呵,老唐啊,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正想到一个人,此人若来,瓦岗不足为虑了。”
“将军想的可是裴元庆?”
“正是他裴三儿!”(裴元庆在家排行老三)
唐万仞一拱手,“请将军修书一封,末将即刻动身,去把裴元庆请来。”
张须陀点点头,刷刷点点写了封书信,用火漆封好交于了唐万仞,嘱咐道:“拿我此书上交给兵部尚书,让他周旋,我想朝廷现在依仗于我,必会给这个面子。”
“诺!”
翟弘刚占了荥阳城,这几日来高兴的不得了,天天设宴庆功,顿顿喝,顿顿多
,天天烂醉如泥,喝多了就想找乐了,看哪个歌女长的漂亮就拉回房里睡觉。他这个作统帅的不正经,军士们跟着也多有懈怠。
这天晚上他又宴请了自己几个铁杆心腹,一个说了,“大哥,那个单雄信回去能不能嚼舌根子,说咱兄弟们的坏话?”
“哈哈,他就算说了,有用吗?寨主是我家兄弟。”
“是极,是极,这瓦岗山还不是你翟家两兄弟的。”又一个谄媚道。
翟弘爱听这话,哈哈大笑,“喝酒,喝酒,一醉方休!”
翌日,日出三竿了,他还搂着一个女人呼呼大睡呢,一名小校拍打房门,“将军不好了,我们被围了。将军快起来,出事了!”
翟弘被吵醒了,嘴里骂骂咧咧道:“嚷什么嚷,死了娘了?一大早上吵吵什么?”
小校一看天,太阳都升起老高了,心道额滴娘啊,这是一大早吗?
翟弘披着件衣服,拖着鞋过来把门打开,对小校一瞪眼,“吵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