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确有股怪力,宇文成都心里琢磨。既然他力气大我便以招式取胜,一回镗,凤翅镏金镋滴溜溜转了个圈,横扫李元霸的脑袋,李元霸又把锤举起来,护住脑袋,这镗“嘡”的一声又砸在锤头上,把宇文成都震的够呛,李元霸还似水泥浇筑一般纹丝未动。
“妈的,他这用锤头挡来挡去,我这镗还真递不上去啊。”宇文成都暗骂。
好,我让你挡?我使快招,看你还接不接的住。宇文成都,抖擞精神,把这只大镗就舞开了,狂风暴雨一样向李元霸攻过去。就见李元霸锤头翻飞,守得也是密不透风,连水都泼不进去。只见一团金光,一团黑光,交织在一处,那是个眼花缭乱啊,让人看得目眩神迷,旁边的人看的都呆了,心道两方面都不错,这才叫高手过招啊。
吴为在城上看的清楚,问单雄信,“二哥,你看宇文将军能不能取胜。”
单雄信是行家,微微摇头,“不好说,现在李元霸还未出招呢。”
宇文成都打了一阵,李元霸不痛不痒的,也一直没有进招,让他很郁闷。他把大镗收了回来说道,“李元霸,你什么意思,只是抵挡,你怎么不进招呢?”
宇文成都看了看天,说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个高手很寂寞的,我想让你多陪我多玩一会儿。”言外之意人家这一出手,高下立判就没的玩了。
这话可把宇文成都气的够呛,好一个李元霸,把我当什么了,我金爷阅人无数还没见过你这样骄狂之人。
宇文成都用镗一指,“好你个李元霸,休出狂言,赶紧出招,爷爷没时间跟你耗。”他心想李元霸出招以后,就会露出破绽,自己就有机会了,他这样一味的防守自己毫无办法。
“不玩了?好,既然你赶着投胎我就成全你。”说完李元霸一扫慵懒的态度,身上就像充满电一样,一股罡气护住全身,提马就冲上去。
来的好快,宇文成都还没反应过来,这锤就到了,一锤直捣他胸口,好快,李元霸真是不动则已,一动便如脱兔一般,宇文成都忙用镗身去扛,
一锤正砸在镗杆上,哐当一声,饶着宇文成都的力气也不弱,这镗才没脱了手,不过也在手掌里转了好几转,两人交战一回合,圈马再战,李元霸劈头盖脸就是一锤,从上至下挂砸下来,宇文成都不敢再用镗杆去接了,往旁边一侧身,躲过这下,李元霸的二锤就又到了,直奔他的腰眼,宇文成都向前一窜马,才堪堪躲过,两马一错镫,电光火石的功夫,李元霸把双锤挂在马上,一张手把宇文成都的腰带抓住了,另只手抓住宇文成都的后背,就把他从马上揪了过来,然后高高举起,哈哈大笑。
这下可把宇文成都吓坏了,主要情绪其实还是羞愧难当,自己让人家如此丢脸的拿住,还不如一招死在锤下痛快。
“李元霸,你把我放下来,士可杀不可辱,你把我放下来!”宇文成都急了,手脚乱动,可全都是徒劳而已。
“你想死么,好吧,今天我就成全你。”
说着把宇文成都的腰往自己肩膀一扛,只听咔嚓一声,宇文成都一声惨叫,估计腰被硌断了。然后一只胳膊架住宇文成都的一条腿,另一只手腾出来,一拽他的另一条腿,肩膀再一别,只听又一声“撕拉”皮肉撕裂的声音,然后是宇文成都的一声惨叫,好好一个大活人,让他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宇文成都眼瞧不能活了,下面的人再想上去救早就来不及了,吴为箭都搭在弦上也没来的及出手,大多数人还是被这情景震惊了,李元霸简直不是人啊,简直就是个魔鬼。
魏文通心有余悸,若不是吴为刚才救我,兴许刚才我也被撕碎了,这个李元霸太他么变态了。撤,赶紧撤。招呼随从赶紧回城。
李元霸似乎还没从刚才情景里回过神来,还是一脸陶醉的神情,他最嗜血不过,最喜欢看到对手身上的血花。他徒手把宇文成都盔甲前胸的天下无敌金牌撕下来,看了一看,哈哈大笑,嘴里念叨,“天下无敌,天下无敌岂是一块破牌就做的了准的?”然手随手丢在了地上。
旁边他的随从离他老远,知道三将军又暴走了,经常打打仗,打的爽了就不明暴走一下,周围人过来劝过,结果被他误杀了好几个,现在他这种神智不清的状态,最好不要理他,等过一会儿冷静下来就好了。
突然天上飘下来毛毛细雨,雨水打在李元霸的脸上,李元霸仰头看天,平静下来,吴为刚才见李元霸这个变态的样子,“心道,愿不那么邪门,敢情这人就是个怪物,不过倒也挺可怜的。”
李元霸的随从见他平静了,才过去搭话,“三将军,三将军,敌军已经逃到城里了,你看我们。”
李元霸涣散的眼神恢复了些许神采,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今天下雨,城墙湿滑,不好攀爬,今天就不攻城了,原地休息。”他的暴戾之气发泄了一下,也就不催着手下打仗了。顿了顿又说道,“休息归休息,也别放松了警惕,严密监视城里动向,明天继续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