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是亲眼见识过海斯凶残的一面,当时她还夸赞是条忠犬,没想到这么快忠犬就将獠牙对准了他们。
她感到非常不解,如海斯这种猎犬忠诚度很高,尤其还经过特殊训练,为什么轻而易举就被那个女人“策反。”
然而现在情况危急,容不得她多想,库利张开獠牙,凶狠的扑了过来。
黛西挡在库利身前,以肉身与之抵抗。
她被海斯扑在地上,体型之差异令她难以反抗,她只能用双手拼命的去挡扑过来的那张充满腐肉恶臭气味的嘴。
涎水滴在脸上,那种味道几乎令她作呕。
然而很快,海斯咬住她的手,黛西喉间发出一声惨叫,形象气质全无,狼狈之极。
眼看海斯就要咬掉她的一只手,一声响亮的哨声传来,海斯听到哨声,立即停止了攻击。
黛西的手得以保全。
库利惊恐的注视着这一幕,直到海斯抬头,朝他望了过来。
没有人再能挡在他身前,库利下意识摇头:“不,海斯,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伤害我……。”
海斯呲了呲牙,流露出动物的本性,一步步朝库利走来。
“不……。”
库利转身就跑,海斯犹如狩猎般并不着急追赶,而是迈着悠闲的脚步,慢悠悠跟在后边,这种仿佛逗弄猎物一般的感觉几乎将库利逼疯。
沈又安靠在藤架上,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一幕。
黛西被咬的那只手疼的几乎失去知觉,她看那个女人一直在望着库利那边,另一只完好的手悄无声息的接近不远处掉在草坪里的手枪。
一枚鹅卵石击中她的手腕,她疼的惨叫一声。
沈又安摇了摇头,走过来蹲下身,捡起手枪。
“你倒是忠诚,可惜跟错了人。”
黛西愤恨的望着眼前的女孩:“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又安摆弄着手枪,黛西听到上膛的声音,下意识心神一跳,神情紧张起来。
“你跟着库利多久了?”
对方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黛西咬着唇,拒绝回答。
沈又安指了指不远处被海斯追的满花园跑的库利:“你可以拒绝回答,我也可以随时喊停。”
黛西只觉得面前的女孩格外可怕,身上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气质,莫名令人畏惧,可她的面庞分明那么年轻。
抿了抿苍白的唇,黛西哑声道:“十年。”
“十年啊,那你知道沈冬青吗?”
沈又安看到旁边的花圃里有一株鲜花开的格外鲜艳,阳光下明媚夺目。
黛西瞳孔骤缩,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孩。
她望着花圃,眼神里流露着一种仿佛悲伤一样的情绪,转瞬即逝。
“你是沈家的后人?”
沈又安笑着点点头,扭头看向她:“是啊。”
黛西神色忽的一变,大喊道:“不可能……。”
沈又安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看来你知道些什么。”
黛西拼命摇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库利的一名保镖。”
“是保镖也是枕边人,十年,足够了解他的很多秘密了,你看,你效忠的主人正在经历着什么?”
沈又安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扭头,看到不远处血腥的一幕。
库利被海斯扑倒,他越拼命挣扎,海斯越是兴奋,库利的脸上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咬伤,画面残暴又血腥。
黛西摇头,神情惊恐:“不……。”
“晚一秒,他就多受一分伤害哦。”
女孩清丽的嗓音仿若恶魔的低语。
黛西扑跪在她面前,“我说,我什么都说,你让它赶紧停下来。”
“放心,他一时半会死不了,如若你有隐瞒,那不好意思了,他今天必死无疑。”
黛西咬咬牙,“沈冬青二十年前就死了,他是在狱中畏罪自杀的……。”
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凶手是谁?”
黛西说道:“是海斯,是白手套的首领海斯,你要报仇就该去找海斯。”
沈又安勾了勾唇,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是想眼睁睁看着库利被咬死,那我就成全你。”
“不……。”黛西看着面前这张极美却又极度冰冷的面容,再无任何侥幸,一颗心沉沉下坠。
“是库利指使海斯除掉的沈冬青,然后库利独吞了沈家的财产,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当年那件事,但是我陪在库利身边十年,他对我十分信任,有一次他和海斯单独见面,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是他们俩密谋除掉了沈冬青……,因为沈冬青影响力逐渐扩大,库利无法再忍受下去。”
“库利的背后、还有谁呢?”
黛西猛的抬头,望进一双幽深的眼睛里,在那里边,一切阴谋算计无所遁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