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郎!查案是靠编故事吗?”楼犇还是在狡辩。
“谁说我没有真凭实据了?”凌不疑走下来在楼犇面前站定,“李逢夫人拼命留下的线索,你怎么敢信那马荣对你就毫无防备呢?证据我们已经查到了,除了证据我们还有一个证人!”
楼犇的眼神有些不安,却还是强撑着问:“证人?”
“对!证人!袁侍郎,劳烦你了!”凌不疑转头对袁慎说道,袁慎点点头,从屋外推来一个轮椅,轮椅上赫然坐的是消失多日的上官澄。
“阿姊?”程少商看见上官澄就想要冲上去看上官澄的伤,却被凌不疑拦了下来。
“凌将军,这是何意?”楼犇不解。
“楼公子,好久不见!”坐在轮椅上蒙着眼睛的上官澄开口道,“不过楼公子应该非常不想见到,甚至是害怕看见我才是...”
“公主哪里的话?”
“呵呵~是吗?那你对此物应该很熟悉吧!”上官澄举起手中的玉佩,楼犇低头一瞧心中便是一惊,“是你?”
上官澄挑眉,继续道:“楼公子见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啊?毕竟我可是你口中马荣...哦不!是曲陵侯的共犯!”楼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袁慎从旁边接过一捆书简:“凌将军在县衙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写给颜县令的书函。从你们相识、相约、会面、煽动颜忠携老母幼儿随程将军运送物资的部曲出城,甚至到约定时辰地点一概皆有!我猜...你是想让马荣进城后销毁这些书函,没想到他却故意瞒了下来以备后患!”袁慎将书简摔在楼犇脚边。
“呵!凌将军可要看看我过往的书信,这并非是我的字迹...”楼犇还在负隅顽抗,丝毫不知铜镜一事已经将他完全暴露,“别妄图将此事栽赃到我身上...”
“那你给楼少夫人的定情之物呢?这枚铜镜?”程少商突然开口,王延姬也意识到什么抬起了头。
程少商将铜镜举起,“这面铜镜背面有楼大人亲笔刻上的多种字体,我记得楼二夫人曾与我说过你擅长书法,这其中与信函上有没有相同的字体...楼大人,你心里定比我更清楚...”
“夫君...夫君!”王延姬从后面走到楼犇身边,“他们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楼犇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没错!都是真的!”楼二夫人听到此话差点晕过去。
“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难道非此不能立下功业吗?”王延姬质问道。
“为我们受过大房诸多委屈,为阿垚一家...为你我将来,为我...自身抱负...延姬!事到如今我已无颜见你!你还年轻,改嫁亦不迟...”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现在说这些话,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王延姬拉过楼犇道。
“你可知...要你的命就是要了我的命...”楼犇侧身对着王延姬说,接着转向凌不疑:“凌将军可知人人都盼着生在太平盛世,独我平生最恨没早生几十年!”
“当年群雄并起,将星云集,以你之才若得逢当时定能指点江山,作出一番事业。”
“我在这里先谢过凌将军知己之情!”楼犇向凌不疑行了一礼。
“我深知你雄心壮志,但循序渐进,累积官秩才是成为国之栋梁的正道,而你...已经步入歧途!”凌不疑道。
楼犇诉说了自己的不甘心,楼太傅这时跳出来撞枪口,楼犇便将楼太傅的虚假嘴脸全然揭下。
“你们叔侄二人一个算计、一个不甘,为了实现升官的目的屠戮了颜忠满门,还杀了马荣、李逢作为晋升仕途的踏脚砖,你说我阿父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