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我怎么感觉我被嘲讽了”
对练了一个小时,文鸳总算是忍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练习正在受到“压制”,因为只要他用劈刀,商洛每次都能从特定的角度去格挡。每次格挡都是对的,而且相当精确。从来都不是用刀刃,而是刺刀座的部位来击打他的剑刃,精准地简直和教材一样。
然而每次格挡的力度都软绵绵的,实际上根本就挡不住,都得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时刻提防着把力道收回来。他感觉自己甚至不是在教商洛,而是对方在教他,而且有一种师父对徒弟般的“点到为止”。这才是最大的嘲讽。
如果两人有相近的修为,显然他根本就不是商洛的对手。现在能游刃有余地教学,纯粹是因为对面的商洛饿得眼冒金星,而且身上没有修为。
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是谁在教谁了。
他其实可以再提速,按照目前的速度可以再提高几倍。但那就没有对练的意义了
“等等。”他忽然停了下来,“商洛,我现在要用运功了。你能挡住吗?可能会加快几倍,乃至更多。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得住。”
“我好饿所以如果动作不大的话,应该能挡住。”
“那就看刀!”他打了个时间差,在一句话说完之前就抢先出手偷袭。他集中注意力后,雷法的修为已经让他的反应速度快到了超越人体极限的地步。因为不需要刻意去施展武技,只需要乘意而发。
“砰”一声闷响,商洛又用刺刀座给他砸开来,反应和他一样快。
文鸳停了下来。
“我感觉我被嘲讽到了我练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被你一个新手挡住的。”
“都说了,我是大内剑首了。”
“伱自己感觉如何?”
“竟然有一种换了个身体的感觉。”他找了个接近的词,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此时的他已经到了身体机能的极限,理论上本来应该饿得趴在地上。但文鸳的刀是真刀,毕竟是真刀。虽然文鸳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但真刀在面前挥来挥去还是让他丝毫不敢懈怠。如果是在平常,这应当是肾上腺素在发挥作用。
但肾上腺素不是拧开水龙头就有的自来水,也不可能光靠肾上腺素代替身体的能量储备来支持体能的消耗。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支持着他。疲劳并未消失,从一开始就在。然而这么练着,他非但没有更加疲劳,反而觉得似乎得到了充分地放松和休息。
【确实是有效。我一直在监测你的生命体征,实际上你的生命体征从训练开始之后就一直没有下降过,甚至还在恢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替代你的能量储备,在支撑你的循环。甚至你呼吸和心跳频率都一直相当稳定,甚至一度进入休息时的状态。】
他试着伸手到眼前,握住拳头,竟然还有余力。而且确实比一开始更精神了。
“看气色应该是有效。”文鸳把刀收了回去,“果然练一练总会有的嘛。”
“这就是,胎息法?”
“没错。如果你到达金丹期的话,你就可以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你有什么感受吗?”
“我感觉就算把我丢到真空里,我似乎能活一阵子?”
“啊,那就不好说了。这瓶装气海的量太小了,只能支撑我们这样练习一下。而丢到真空里这种明显不可能生存的地方,那未免太过离谱,显然不是几根萝卜能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