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在心中并不感到失望。金藏的半滴精血中依稀存着过往的记忆片段——他直到筑基中期才习得御剑之术,从此更是花费无数灵石频繁更换了几套较好剑诀。仙风道骨、御剑飘飘令孤城在颇为向往——如此炼气四层就能施用的剑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学过来。
只见老修士和一名赤膊大汉、一位略显娇小却肤白唇红的白衣姑娘一伙儿,被对方五个修士压着打。孤城在自然很快为自己站好了队——江湖人行侠仗义,自当惩奸扶弱!眼前这会剑诀的老头一看就很可怜,那大汉一瞅就很仗义,白衣女子自然需要包容与保护。而对面那穿得五颜六色的几个修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孤城在心里琢磨着是大吼一声上去就乱拳把对方打跑,还是风度翩翩、微微含笑地劝个偏架的时候,那白衣女子一个趔趄,被对方斜斜打出的水箭射穿左肩,激起一片殷红。赤膊大汉见状大吼,双手按向地面掀起一座低矮土墙,女子在老修士的飞剑支援下踉跄着躲到土墙后。
“师妹,你跟师兄先撤!我断后就是!”大汉双手按入土墙,正奋力抵挡对方如雨而至的攻击。
“莫多说,我是大师兄,你和师妹走!”老修士愁眉苦脸地说着,“花火岭这次铁了心是要拿下我等,大事不妙……”
正说着,对方修士发觉一时间无法摧毁赤膊大汉所筑土墙,随即人斜斜绕了开去。眼见就要包围老修士一伙,那赤膊壮汉心中大急,伸手在地面一拍,只见那娇小女子脚下土地猛地升起,硬生生将女子弹到十丈开外,“谁死了都可以,你不行!走!”
只见那女子抽噎着向远方跑去,而此时赤膊大汉明显灵力枯竭,土墙正在火球与水箭的撞击下渐渐土崩瓦解;那老修士仿佛也无力御剑,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名修士绕过自己,向女子奔逃处追去。
孤城在见二人抵挡不住,当即不再犹豫,站起身来仰天长啸,心中很是激动,“山下的人听好了!你们五人围攻老人和弱女子,简直岂有此理!江湖有言,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啊不对,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两肋插刀不多言,我孤城在这就要锄强扶弱……”
兀自叉着腰大声絮叨,却眼瞅那老修士的长剑被水箭磕飞,随即一名修士揉身而上几掌将其拍翻,一脚踏住,伸出双指就往老修士咽喉扎去。
自己说了这么多,对方竟然全然不理只当自己为空气,孤城在顿时大怒,猛地扑下,在半空就扬起巨灵拳向那修士后背轰去。四名修士见这突如其来的奇怪家伙真敢来搅局,顿时也是围将上来,一通水箭火球就向孤城在招呼过来。
炼气六层的优势顿时显露无余。孤城在鼓荡灵力护体,任凭小小法术随意撞击,脚下迈开大步,只是一招排山倒海一招黑虎掏心地使将出去,顿时将四名修士锤得惊叫连连,全无招
架之力。
眼瞅着三位同门被孤城在一一打飞,貌似领头的那花火岭中年修士顿时大急——这瘦弱青年的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看来修炼的又是较为冷门的拳决,师弟们的灵力护盾在那淡淡拳光的轰击下撑不了几拳便被打碎,自己纵然拼了老命也不是对手。当即猛地退后一抱双拳,对孤城在大声说道:“这位道友,请手下留情,且听陈某一叙!”
孤城在见对方罢了手,自己也稳稳收力,迈步走到掺杂了意外与惊喜的老修士和壮汉身前将之护住:“你说,你说!”
“前几日,我花火岭一味仙药丢失,岭主上下查找,竟是被这三人窃取,”陈姓修士语速奇快,“道友可知,他三人故意压低修为假做入门弟子,做那鸡鸣狗盗之徒!”
孤城在听得就是一愣,“还有这回事?”
对方点了点头,“道友修为不浅,功法奇特,显是名门大派出身,如何可作这助纣为虐之事?如今还盼道友莫插手,事后花火岭定有重谢!”
正捏了一枚灵石缓缓调息的赤膊壮汉一听,急忙开口向孤城在说到:“这位道友,那位适才逃走的师妹实是千古一遇的异灵根!只是灵根莫名残缺,需花火岭秘药催发,我等花了无数灵石换这一枚丹药,却被花火岭无耻掉包,只给了一枚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