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劳壮壮如此欢迎,糙汉瞬间忸怩。挤着嘴唇弯着小臂,手腕向外温柔一抖,“哎呀,不用如此麻烦的,真的!”神识却在和孤城在沟通:“在外面不好暴露奴的身份,只能这么叫着,主人莫见怪。”
孤城在摇摇头,“我当然不见怪。只是你怎地变成这幅摸样?”
“主人忘了吗?当初相见,主人让奴立下誓言,说不可变成女子红颜祸水的。变不成女子,就只好变作男子咯!”
“那你也变得好看一点啊!”孤城在无语,“你这么个样子,简直像傻瓜。”
“咦?这多好看啊,不信你去问,任谁都会说奴是堂堂男子汉呢!” 糙汉一边传音,一边在众人面前捏着白衣一角,缩手缩脚地转了个圈,咯咯直笑。顿时刘痨、王巧无不看得哆嗦,只欲伏地狂呕。
孤城在实在受不了,上前一把拉住白狐就往自己三层的石屋里奔去。边走边问:“你这个樱桃小嘴巴是怎么回事?!你这个说话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白狐笑着,“没弄好。”
“没弄好是什么意思?!”
“哎呀,第一次幻化男人,不太会变嘛,遗漏了一些……”在众人的注目下,糙汉一边掩嘴轻笑一边被孤城在拽着,消失在一层的拐角处。而老狗、大鼠和白鹤也小跑着追了过去。
王巧滚了滚喉咙,对劳壮壮说道:“宫主,大师兄这好友怎地……怎地如此与众不同?”
“是啊是啊,”冯爱爱惨白着一张脸,“我看了好恶心啊,会不会影响道心?”
劳壮壮双手一背,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你们都少说两句。这修真界大了去了,何等奇人没有?你们见识少,还得多用功才是!”随即施施然进了高楼。
刘痨若有所悟地拍了拍王巧肩膀,“师弟,这糙……这好汉修为很高,以后咱们不要私下乱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
王巧、冯爱爱一阵点头。
那边孤城在进了石室,急急地对白狐说道。“你快给我变得正常些,尤其那个嘴巴和声音!”
“这个……灵兽也不能说变就变的啊,至少要等一个甲子,或者功力攀升,”白狐转了转眼睛,“可奴刚刚重结兽丹,若要有所精进,非十年五年不可呢。除非……”
孤城在一着急,“除非什么?快说啊!你这副样子我真的受不了。”
“只有一个办法的,主人,”随即一只糙手递过来,“先天血石。”
“你总是惦记这东西!”孤城在一怒,“你自己数数,从开始到现在,你要走多少啦?!”
眨巴着眼睛,糙汉再次呈扭捏状。孤城在觉得自己要吐了……
清晨春意绵绵,午后夏日炎炎。太阳稍一西沉便万物凋零,夜半狂风暴雪吞没了一切。无更界的一天天就这样过去,孤城在的修炼也一直没有懈怠。可无论如何修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如此缓慢的进度,如何能打得过那择锋长老?
整日
愁苦时,却见糙汉踮着小脚一蹦一跳的跃上铁制高台,伸手塞过一侧书卷,尖声说道:“主人主人,这个给你!奴改过的,只取其攻势,不炼化其心法,说不定能和那择锋拼得一拼!”
这几日,上古真德无量宫上至劳壮壮,下到练气二层的小修士,都知道门内又多了一位筑基期长老,还是大师兄的好友。无奈这长老实在有些诡异,一开始的时候整日蹦蹦跳跳,人家正盘膝修炼,突然从哪个角落窜过来,嬉皮笑脸的一阵打诨插科;要么就是整日在聚落里溜达来溜达去,见到凡人小孩就一阵逗弄,从未见他修炼过,哪怕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