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冯春美没有回答,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言而喻。
他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声
“把人带进来。”
“不要啊,放开我”
鑫鑫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
冯夏满闻言,一脸兴奋的望向门口。
房门再次被推开,慌乱挣扎地鑫鑫被两名四九推搡着走了进来。
而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的好似心脏病发的烂赌发,跟在后面。
一进门,烂赌发就哭喊着跪在冯春美两兄弟的面前。
“春美哥,夏满哥,我们又没得罪你,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冯春美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赌债没钱还,那就只能拿你女儿来还账喽。”
“春美哥,伱看上我女儿,可你也没必要抓我来啊。”
烂赌发陪着笑。
看到冯春美没说话,烂赌发又鼓起胆子小声问道
“只是,我那笔债是柯先生赌坊的,为什么要由春美哥你来收呀?”
“当然是柯万长把你那笔账转给我了。”
冯春美淡漠的说道。
“春美哥,你的意思是,今天我拿女儿来还,我欠的那笔账就当清了,对吧?”
烂赌发这话一出,就算是自认无恶不作的冯氏兄弟都是诧异的看着他。
而原本惊慌失措,拼命挣扎的女孩突然愣住了,不敢置信这番话会从一个父亲的嘴里说出来。
她绝望地盯住烂赌发,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滑落。
烂赌发也只当看不见,只是一脸希冀的望着冯春美。
“春美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啪,啪,啪”
冯春美拍着手掌,语气欣赏地说“好呀,好呀!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弟弟,全部都是外人。但,对你来说,所有人都是外人,我冯春美自愧不如!”
“呵呵”烂赌发也不反驳,脸上陪着笑。
冯春美目光诡异地盯着他,好一会,开口道“叫两声?”
烂赌发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汪汪汪那就是以后我的账,你不会再跟我收了。”
“你真是让人欣赏呀。”
冯春美赞叹。
“账一笔勾销,这些钱也是赏你的,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扔下几张港币。
“拿了钱,赶紧滚。”
此刻的烂赌发在他眼里,就好像是一堆要扫出去的垃圾一样。
“汪汪汪这就滚,这就滚。”
烂赌发把地上的钱抓在手里,看都没看自己女儿一眼,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冯夏满一把抓住女孩的头发
“看看你那死鬼老爸的样,最后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顿了一下,他又恶声恶气地说
“你也是的,本来我想对你温柔点的,你却非得逼我对你动粗,啊?!”
哀莫大过于心死。
女孩被扯住头发也不挣扎,神情木讷得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只眼神空洞望着门口。
看到女孩一副任人宰割,行尸走肉的样子,冯夏满感觉瞬间没了兴致,无力地摆了摆手
“带下去,关起来。”
“知道了,夏满哥。”
两名四九走了过来。
女孩没有反应,任由两名四九拖拽着往外面走去。
“你们也都出去。”
冯春美摆手示意。
等房门被关上,房间只剩下自己两兄弟,冯夏满按捺不住开口
“哥,李安我一定要让他死。”
“你放心,李安打伤你的事,哥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冯春美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
他沉着眸子想了一会,说道
“不过,这事先不急,李安这人做事毫无顾忌,先让柯万长帮我们打头阵。”
冯夏满瞥嘴“柯万长会这么傻?乖乖地跑去打头阵?”
“之前讲好,我们和他联手摆平费兰奇,他就帮我们搞定周升。可现在李安一进城寨,他别说搞定周升了,就是他自己的中心赌坊都被洗劫一空。如今李安更是在龙津道堂而皇之的拿下潮州帮的铺面,就相当于在他柯万长的眼前插了一颗钉子,他怎么会忍住?何况”
顿了一下,冯春美语气阴冷“如果界限街的事,柯万长兑现不了承诺,他就要用城寨的地盘来补偿我和福寿金,柯万长为了增加自己做会长的筹码,把地盘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会出手的。”
蘭花电发铺。
“拳佬,我听说你帮工的那个铺面老板,就连同乡会的柯万长都在他手上吃过亏?”
高阳凑到阿拳跟前,一脸的八婆样。
“是啊,是啊。我今天站在店门口瞧了一眼,两层近三百个平方,这么大铺面,你老板准备做什么生意?”黎秋好奇问道。
阿拳摇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嘛。”
“一问三不知。你不是跟着他在练拳的么?”
高阳瞥嘴。
阿拳看着两人,没好气的说
“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八婆,也不知道担心一下鑫鑫,你们看天都黑下来了,鑫鑫还没回来。”
“鑫鑫这么大的人啦,你还怕她丢了?”高阳嘀咕一声。
现在没有客人上门,刁兰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耳边听着几个房客的闲聊,目光则是时不时看向店外。
一个中年人从她店门前路过。
刁兰站起身来,迈步走出店外,喊住中年人。
“喂,烂赌发。”
中年人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刁兰“老板娘,我现在可没有钱交租金。”
“谁让你交租金了,往日都是鑫鑫在我店里帮工抵租金的,你今天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刁兰念叨了一句,张嘴问道
“鑫鑫呢?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哦,她出了城寨去走亲戚,过两天就回来。”
烂赌发随口扯了个理由,不待刁兰继续问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刁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你等一等。”
她拦在烂赌发面前,狐疑的打量着他
“这么多年,没听说你城寨外有亲戚啊?”
“关你什么事!我有没有亲戚还要告诉你呀。”
烂赌发眼神躲闪,一把推开刁兰。
刁兰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稳住身形,双眼瞪着烂赌发,好似炸毛的雌兽,怒吼了一声
“你住我房子,有多少年没交租金了?要不是看在鑫鑫命苦摊上你这么个不争气的老爸,让她以工抵租,老娘早把你扫地出门了。你竟然还敢打我?!”
听到动静的阿拳三人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