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混蛋!”
冯夏满脸上满是怒气。
身上抹过油的阿拳,滑溜的好似一条泥鳅,让他完全使不上力,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以至于接连吃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暗亏。
此时他也只能身形往后撤,拉开两人的距离,脑中心念电转,试图找到破局的办法。
可他对面的阿拳却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欺步近身,一记顶心肘直戳他的胸口!
冯夏满也算身经百战,往左跨步,一拳砸在阿拳的臂弯,把阿拳打的一滞。然后身形一动,绕到阿拳的背后。
张开双臂,钢鞭一样,把阿拳的手臂连同身体一把箍在怀里。
“啊”
冯夏满眼中露出凶光,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臂用劲抱住阿拳,腰腿使力,挺胸后仰。
抱摔!
“咔咔!”
伴随着清脆的骨骼鸣响,被冯夏满从后箍住的阿拳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双脚离地。
而一旁的花曼也是不由攥紧拳头,下意识往前踏出一步。
眼看阿拳即将被抱过头顶,花曼犹豫着准备出手的时候,阿拳一声大吼,强忍着双臂被箍断一般的痛苦,双臂用力慢慢往外撑。
两人相互较力。
稍微撑开一点间隙后,阿拳双臂骤然外拧,肩膀紧缩往胸前合拢,趁此机会,身体下坠,整个人终于挣脱开束缚。
右腿后撩,脚后跟带着劲风,狠辣地踢在冯夏满的裆部。
“啊”
冯夏满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把捂住裆部,额头上豆子大小的冷汗岑岑而落。
趁此机会,阿拳蓦然转身,一脚踹在冯夏满的腹部。
扑通一声!
冯夏满捂住裆部摔倒在地,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眼见阿拳再次扑来,他嘶哑着嗓子冲一旁的两名四九,大喊出声
“还不动手!”
两人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而冯夏满则是强忍着刺痛,弓着腰蹒跚着爬了起来,别扭的迈开步子,就朝着楼下跑去。
可惜的是,两名四九并没有为他拖延多少时间。
刚跑了两三步,没等他跑到楼梯处,面带冷色的阿拳已经拦在他的面前。
“砰!”
一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门上。
鲜血四溅,一颗断裂的牙齿打着旋的飞出,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也被打的头往后仰,脚步踉跄地往花曼所处的位置退去。
阿拳迈步前冲,拳头带着劲风,再次砸向冯夏满的下巴。
此时的冯夏满还未稳住身形,根本就避无可避,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把抓住花曼的手臂扯到跟前。
拳头骤然停在花曼面前。
冯夏满反手一拳砸在阿拳的脸上,把他打得后退两步。
感觉到自己有了依仗,冯夏满忍着刺痛,不退反进。
阿拳手肘下砸,冯夏满右手用力一拉,用花曼挡住对方的攻击,紧跟着右脚抬起,一脚把心有顾忌的阿拳踹倒在地。
冯夏满阴笑一声,却没有注意到女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
他拉着花曼刚准备上前,花曼右手前伸,忽然搭在他的手腕上,同时被他抓住的手腕翻转,双手合劲,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
冯夏满手腕瞬间被拧转九十度。
他惨叫一声,不敢置信的转过身。
花曼欺步近身,拧腰、送胯一气呵成,一记贴身靠嘭的一声撞在他的胸口,冯夏满整个人被抛飞出去。
震步前冲,跟上冯夏满,左手肘击打在对方的胸口,右手冲着他的额头劈砸而下,
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冯夏满的双眼瞬间被血丝填满,尸体扑通一声,摔砸在地上。
“猛虎硬爬山!”
阿拳捂住胸口,猛地抬头,盯在花曼的脸上。
心中震惊之余开口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猛虎硬爬山。”
花曼只是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叫花曼,既然人已经死了,你就走吧。”
阿拳依旧看着花曼,追问道
“你还没说,伱怎么会八极拳的?”
“会八极拳有什么稀奇的,还是说,你认为我一个女人就不能练拳?”
花曼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阿拳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
花曼轻笑一声,随即摆手
“安乐楼只是这两天歇业,才没几个四九,现在这里出事,他们收到消息,就该赶过来了,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阿拳看着花曼,心中没来由的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一股亲近之感。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不走吗?”
花曼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朝三楼走去。
哒哒
杂乱地脚步声接连响起。
十来个手拿家伙事的四九从楼下快步冲了上来,一眼就看到躺倒在地的冯夏满,以及昏死过去的六七名四九。
“夏满哥。”
这些人快步上前查看,等看到冯夏满双目圆睁,早已没了呼吸才惊呼出声
“夏满哥死了”
惊慌之余,有几人眼神闪烁。
冯氏兄弟在城寨经营了这么多年,攒下的身家可不在少数。
冯夏满被人突然打死,钱肯定还在安乐楼。
捞一笔,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分润之后,也足够在外面生活,远离城寨这个贫民窟了。
几人对视一眼,抓紧手上的家伙事就往三楼跑去。
他们这一动,其他人似乎也反应过来,匆忙跟了上去。
来到冯春美以往住的房间。
没等他们推门而入,房门啪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有事?”
花曼冷淡地问了一句。
“花曼,你怎么会在春美哥的房间?”
一名穿着花格子短衫的四九,开口质问道。
花曼也不在意,目光扫过门前这些四九一眼,忽然一笑。
“当然是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就来这里干什么。”
这些四九顿时脸色一变。
最先问话的那名四九,眼神不善地盯着花曼,问道
“你知道冯春美的钱藏在哪里?”
花曼没有回答,而是轻声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刚好有件事和你们说。”
“你算什么东西,谁要听你说事!”
这名四九毫不客气地打断花曼的话,语气不善的呵斥
“快说,冯春美的钱藏哪里了?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是冯春美还在,他自然不敢对眼前这个女人大声说话,可现在冯氏兄弟一死,这个女人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任人随手拿捏的漂亮花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