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番争执吵闹,引得大殿内不少的目光看来。高台之上的人王子也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问道:“是何人在下面喧哗啊?”
“是我,人王殿主,我有话说!”
眨眼之间,那红衣少女已经站在了高台下面的石阶上,微昂着纤白颈脖,面对人王子说道。
人王子眯了眯眼,看了半晌,笑着说道:“哦,原来是昭箬师侄啊,你几时到的?怎么也没有人告诉我一声啊,啊!”
他忽然间提高了嗓子,左右环顾了一番,倒像是在责怪身边的人办事不利。
“丫头,你该不会是怪师叔没有亲自去迎接你吧?师叔今天太忙了,你看看,你看看”人王子伸手指了指大殿下面的众人,笑着说道。
被唤作昭箬的红衣少女,正是已经死去的地王子的爱徒,红昭箬。
红昭箬对着人王子微微施了一礼,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道:“殿主说笑了,昭箬是何身份,怎敢劳烦殿主亲自相迎,只是”
还未等她的话说完,就被追赶上来的黑衣男子打断了。
“小师妹,你疯了不成?还不向人王殿主赔罪,快快随我出去。”
人王子看着突然走上来的黑衣男子,饶有兴趣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秦渊师侄吧?”
那
黑衣男子闻言,对着人王子拱了拱手,说道:“殿主慧眼圣断,小侄正是秦渊。”
“果然是你,自从你师父离世后,我们也该有十五六年没有见面了吧。不过,这些年来,你倒是把地王殿管理的不错,给我省了不少的精力和心思。”人王子看着秦渊,然后昂起头,像是回忆了一段岁月,感叹的说道。
秦渊依旧摆着拱手的姿势,微微低着头,说道:“殿主谬赞了,小侄自知才德薄微,也只能为殿主的统一大业略尽一点绵薄之力。”
“只是,小师妹被师父生前宠惯坏了,这脾性一时间难以更改。也怪小侄平日里管教不严,这才冲犯了殿主神威。还望殿主看在昔日与家师的情分上,饶过小师妹这一回。”说着,他弯曲双膝,跪在了石阶上。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红昭箬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秦渊,连忙上前想把他拽起来。
高台上端坐着的人王子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斜视着跪在地上的秦渊,说道:“秦渊,你这是做什么?昭箬这丫头怎么就冲犯了我的神威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惩罚她了吗?你快起来吧!”
“多谢殿主仁慈宽厚。”秦渊在红昭箬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说道。
人王子摆了摆手,看向红昭箬,问道:“丫头,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话来着?”
红昭箬看了一眼秦渊,只见他摇头示意,但她目光如烁,还是踏步上前说道:“人王殿主,昭箬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一事不平。”
“哦,有何事不明,又为何事不平啊?”人王子侧过头来,看着她问道。
“人王殿主,虽然我们地王殿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又在我大师兄的带领下,归顺人王殿主您的麾下。那昭箬斗胆相问,现如今我们地王殿还是不是圣教的一份子?”
人王子点了点头,呵呵笑道:“是,当然是了,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圣教的一份子。我们还得一起齐心协力,为圣教的光复大业并肩作战呢。”
“那好,既然人王殿主还承认我们地王殿还是圣教的一份子,那为何刚才您只说让六堂堂主和十二门门主留下议事,却没有我们地王殿的一席之地。难道在人王殿主您的心中,如今我们地王殿就是如此的不堪了吗?”
红昭箬昂首挺胸,一气呵成,面上毫无畏惧之色。
她的一番慷慨陈词,让整个大殿都是安静了下来。六堂十二门的人皆是看着站在石阶上的红衣少女,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一时间鸦雀无声,沉闷的安静,给人一种不安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