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文摆了摆手,勉强一笑,道:“无妨,琦画,你跟着紫芸前辈去修行吧,既然我在黄庭仙宗修道无望,那便不去了,另寻机缘吧。哈,圣朝疆域广阔,仙山宝地无数,便是去游历一番也是不错的。你莫要挂念我和你父亲,影响修行,待你修得腾云驾雾之法,再来寻我们。”
他话音刚落下,紫芸已迫不及待挽起柳琦画,道了一声:“走吧。”柳琦画有些挣扎,正欲开口说话,那国师的声音却响起:
“叶小子,你觉得天道可公也?”
不及叶少文回答,紫芸已上前去,哼道:“倒是忘了你这厮。”只见她凭空一抓,一状似布袋之物从国师袖口中飞出,转瞬间被她拿捏在手中。
紫芸眼睛微眯,随即从布袋中飞出一本古朴小书,她拿在手中略微翻看,脸色微变,轻哼道:“果真是本邪书,且带回去交由掌教定夺。”
她拿着那布袋又盯了半晌后,向叶少文道:“这小袋唤作储物袋,内中含有须臾芥子法纹,可容纳万物,其容量不下这座宫殿。其中这老道之物,对我无甚用处,且交于你使用,稍后我将把使用之法传授给你。”
紫芸秀手一展,只见一白玉卷轴自他戒指中显现出来,隐入小袋,又道:“这是迄今为止较为完善的一份神州大陆地图,且给你参考,不用多问,以后你自会明白。”说罢,她抬指朝那国师轻轻一拨,那国师惨哼一声倒地,喘息不已。
紫芸并不在多做解释,面向叶少文,默念道法,叶少文只觉全身上下灵气环绕,十分舒畅,接着,脑中出现一串串道法符文,想来是紫芸前辈正在传授自己,忙收敛心神,一心感悟。
半晌后,灵气逐渐消失,紫芸略舒一口气,道:“我已传授你修行炼气之法,并助你打开了灵觉,你现在便可以默念咒诀打开这储物袋。”说罢,也不看众人一眼,拉起柳琦画便凌空飞渡而去,眨眼间,便连背影也消失了。
叶少文一句感激之话都没来的及说出,微微苦笑。也许紫芸前辈认定我已是不能筑基之人,不想多做就纠缠吧。
他心中说不出的堵闷,看着手中储物袋,眼神又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缓缓看向众人,柳伯父对他微笑点头,众人也是态度较好,毕竟能得仙姑传法,便是不能更进一步,也算是半个仙人了。
“哎!”
只听见一声沉重又落寞的叹息,老皇帝不知何时已斜坐在龙椅上,以手抚额,双目微闭,尽显疲惫之色,道:“事已至此,众爱卿都散了吧。”
众人正要起身告退,忽听一人高声:道“且慢!”
只见叶少文缓缓走上前来,拱手道:“陛下,在下有一事相奏。”
“你说吧,何事?”皇帝问道。
叶少文身体挺直,直视龙椅之人,道:“不知陛下可还记
得十二年前大将军庄连年谋反一案?”
龙椅之人眼皮骤然一跳,身体微微起伏,却不作回答。群臣也是一惊,偷偷看向皇帝,不敢作声。
叶少文微一沉吟,继续道:“当年大将军平定南蛮,又手握重兵,可能确是骄纵了些,但实无谋反之意,但却被奸邪之人中害,以至于惑乱天听,忠臣义士皆含冤被戮。”
叶少文稍作停顿,又一字一句道:“我父亲名叶武,是大将军心腹,无故受牵,而全家被诛。”
“大胆!”一声尖喝,如公鸭般,从太监王生口中传出。王生侍立在皇帝左右,亲眼见到了刚才的一幕幕,眼看这叶少文咄咄逼人,便要说到自己身上,再也忍不住,出声喝止:“你这小畜生以为得了仙人几手传授,便能肆意妄为吗?这是朝堂,天子脚下,容不得你放肆,来人啊”
“够了!”声音颇具威严,龙椅之人终于坐不住了,沉声道:“当年之事确实是寡人一时疏忽,错杀了诸多忠良之人。之后时而想起,也是痛心悔恨不已啊!”说罢,直盯着叶少文,又道:“你想如何替你父母报仇?”
叶少文大声道:“当年之事,罪魁祸首便是总管太监王生,当年他因一语不合将大将军怀恨在心,故而时时在您身旁中伤大将军,此事众人都明白,只是苦于其淫威不敢劝说于您。如今水落石出,还请陛下肯允我手刃这奸佞小人,还大夏朝一个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