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文心中犹豫是该战还是该逃,这几人虽不像是上宗弟子,但感觉也十分不简单,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他们纠缠。
梅维维飞到叶少文身边后,叶少文骤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三人也停下,怪笑着看着眼前两人,仿佛是在看快要到手的猎物。
正前方一道身影渐渐凝聚,看上去是一名胡须满面的中年男子,气度沉稳,应该为四人之首,正是刚才与叶少文对剑那位。
叶少文如此一喝出,他那数十柄小剑也都凝滞在空中,蓄势待发。
“好教你们两个小辈得知,我乃是莲天洞主。”那中年男子颇为得意的摸了摸胡须,似乎十分享受的看着梅维维这惊慌的模样,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仍是不简单,直到现在,仍还十分镇定。
叶少文从未听说个这个名号,但既然自称洞主,想必是某个地方的散修,他不由向后望去,风别是一名年轻男子、一名驼背老者还有一名花枝招展的美貌妇人。
“你们这等修为,想必都是成名的散修了,也算是个人物了,为难我作甚?你可知我是谁?”叶少文淡淡道。
那你人哈哈大笑,那女子格格笑道:“哟!你不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后生嘛?”
那年轻男子接道:“哼哼,你难道是天王老子下凡?”
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叶少文眉头皱起,忽感觉梅维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回头一看,只见她嘴唇微动,向自己传音道:“我听过这几人,是东州的散修,号称什么“除四害”,实际上他们才是无恶不作,专干拦路打劫的勾当,仙城多次组织长老追剿都无果,还还折损了不少人。”
“哟,小两口在说些什么呢?大声些,也让本仙子听一听啊!哎,我已多年没有这种小缠绵的感觉了,可真让人羡煞啊!”那少妇忽而十分哀愁地叹道。
那年轻男子听后忙道:“罂仙子想听什么?我乔杉说给你听!”
叶少文尚在想这臭名昭著的“四害”怎么会在这里,跟自己遇到?
那中年男子已开口道:“小辈,你剑术玄妙,应是黄庭的路数,到这里来做什么?”
梅维维见他终于不再似先前目空一切的语气,还点出了黄庭宗,顿时来了几分底气,看了叶少文一眼,替他讲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黄庭宗的人,还敢阻拦?”
忽听一阵桀桀的怪笑,那还未曾开过口的驼背老者嘶哑着声音说道:“梅小姐,别人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你呢!”
梅维维转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临芝城梅家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常年飘迹的散修自然会有人知道。
不料那老者并不松口,仍追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梅维维再次转头打量了他一眼,不屑道:“本小姐不识无名之辈!”
“无名之辈!哈哈哈”那老者仰天大笑一阵,道:“百年前,我临山苍松子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先前那中年男子此时才重新打量梅维维,缓缓开口道:“你是临芝城梅家的人?”
梅维维见他面相转恶,正不知如何回答。叶少文淡淡接道:“怎么?你们还与梅家有怨么?”
“岂止有怨,天大的仇!”那老者断然叫道:“渍渍,你这小辈看年岁并不多大,就修成这等修为,黄庭果然好气魄!今日也让你知晓,我苍松子百年前也是临芝城中受人尊敬的一名长老,本只想闲修破境,以期合道,却无意地被卷入梅家与东阳家的大长老之位的争斗,那梅敞误以为我是东阳家的人,在我一次外出毫无防备之际,竟联合其他修士困杀我。”
叶少文听后不胜唏嘘,颇为无语的看了梅维维一眼。
那老者接着恨恨道:“我使尽手段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真元却大损再难恢复,一日之间成了如今这样子,合道再无指望!这也就罢了,可怜我那十分乖巧聪颖的孙儿,他本天资极高,也被扼杀在了那里。”他语含悲愤,说完时已老泪纵横。
梅维维应是听过这桩事,不敢看他,那中年男子却盯着她道:“梅家还未肯罢休,为斩草除根,将苍老二在城中的一家老小、甚至还有凡人全都杀掉了。”
梅维维道:“这关我什么事?我我那时又没做过这些。”
那老者道:“你是梅家的人,当然跟你有关系,梅敞杀我全家,我也杀他的族人,一个一个杀尽!”
其余几人也同仇敌忾地看向梅维维,眼中饱含杀气与嘲弄。
梅维维打了个寒战,十分不安的往叶少文身边靠了靠,眼神哀求地看着他,模样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