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转的陈文衫内心充满杀意,手中的剑不断抖动,那半截脱落锈迹的剑身就像刚磨过一般,剑体发亮内摄寒光。剑尖处出现一股能量包裹着陈文衫,陈文衫眼中泛起血丝,眼白逐渐变为猩红。那一头因受郁独儒击飞而凌乱的黑丝,由发梢处点点转为雪色。
此时的陈文衫已经不是刚才的陈文衫了,或者不是陈文衫了。
与郁独儒站的四具尸体又去了两具,场上依然还战斗的两具,其中一具是那大汉双鲁影。
陈文衫睁眼那一刻,那两具尸体停了下来,不管郁独儒如何伤他们都无动于衷。他们朝陈文衫的方向直直的跪了下来,犹如子民参拜君王。
郁独儒可不管这些,一剑斩在他们的腰身上,这次的长矩剑剑锋格外锋利,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将两人腰斩。
郁独儒收剑看向陈文衫的方向,那发丝全白,眼睛猩红,鞋底不粘地凌空踏虚缓缓走来。郁独不断退后,刚才的激战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不得不说那五具尸体真的很诡异,不似人间之物。即便利如长矩剑,都很难斩开,若不是最后那两具尸体突然停下,且意外的将他们腰斩,郁独儒毫不怀疑这场站斗还要打很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他保留实力应对陈文衫的情况下。他心里明白从五具尸体“复活”开始到刚才的一切,全是陈文衫搞得怪,或者说是那把剑。
郁独儒将眼光望向那把剑,半截锈半截亮,郁独儒脑中不断搜索相关信息,没有,没有记载,没有描述,哪怕只言片语。
“你到底是谁?”
他开口问到。
陈文衫一阵狞笑,“怎么,现在不认识我了,你刚刚不是想杀我吗?”
郁独儒眼神陡然转利,“绝无可能,你绝对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哈哈,若我不是我,那你又是谁?”
“邪道之物,故弄玄虚!”
“邪?”
陈文衫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我邪?哈哈,看看刚刚连番杀人的人如今来说我邪?哈哈,你可知我陈文衫从未杀过一人?你可知我陈文衫所遭遇的一切?如今想杀我的人转口来说我邪,你配吗?”
“哼,配不配只有试过才知道。”
郁独儒将长矩剑收好,拔出无缺剑。
无缺无刃,剑无刃是最大的缺点,剑无刃亦无任何缺点。
上洞玄六字真言,言出法随,御世间万剑。郁独儒归元境七凝期,掌上洞玄六字中的两字。
“御!”
无缺剑出,那剑体字迹在现,无字少一笔。
剑尖直点陈文衫眉间,陈文衫眼带不屑,说道:“末法之器也敢与我争辉!”
单手撩剑,手中破剑迎向那无缺剑。金铁交击,发出刺耳的声响,无缺剑横飞而去。
御之一字在其变化,御剑者随心而动,随刃而行。恰好无
缺无刃,乃御字诀最适合的载体,无刃唯心,一切由心掌控。这御字诀多变且威力可观,本为上等对敌手段,可惜遇到了现在的陈文衫。
无缺剑转向,在点陈文衫百汇死穴,陈文衫身体未动,淡淡说道:“上洞玄一脉如今都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手未掐诀,口中只是说了一个字:“御。”
手中破剑脱手,剑尖对剑尖只是一点,无缺剑一声哀鸣,不断暴退。郁独儒喷出一口鲜血,接住退回来的无缺剑。
“咳咳,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我上洞玄一脉的法诀?”
陈文衫不答,只是踏步走了过来,天空雨色未减,却丝毫未近身。
郁独儒手中一掐剑诀,口中在念:“敕!”
郁独儒前面生出一道符文,符文旋转附于无缺剑,无缺剑剑体生光,汇聚灵团,恍若有神。剑体一立,当头一斩,剑气纵横气势无穷。
剑光斩至身前,陈文衫不急不缓,只是一指。原本具有斩天气势的剑气临近指尖化作满天光点。
郁独儒瞳孔一缩,“怎会?”
陈文衫一个闪跃来到一脸惊容的郁独儒面前,单手一提,将郁独儒提了起来。
“刚刚你是这样提我的吗?”
主人有难,无缺长矩齐齐出动,欲逼陈文衫放下郁独儒。陈文衫淡淡挥手,双剑跌落地面,不断抗争,想要再起,陈文衫将手中插在地面,一圈波纹随之散开。
“咶噪。”
双剑无法动弹,被那破剑压制在地。
“你……”
开口方才一个字,陈文衫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
“我问你,刚刚是不是这样提起的我?”